好在,君不予也不是那種蔫兒壞的人,而是選了個靠近牆根的地方,埋在了梨樹下。
隻有壽生看著梨樹的眼神不對勁:“完了,這顆梨樹的果子其實挺甜的!”
“乾嘛?不敢吃了?就因為樹下埋了死人?”君不予聽到後,鄙夷的白了一眼:“自古以來,哪片黃土不埋人?就你腳底下站的那點子地方,說不定都埋裡五層屍骸,你倒是跑到老子這邊來裝什麼人間小可愛了……”
壽生被吐槽的一恨又一恨,想要回嘴懟他,又想著人家現在人多勢眾,自已孤單力薄,也就悻悻的閉上嘴。
算了!
就這樣吧!
君不予等人處理好屍L,再回到屋子裡的時侯,顧颯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和糕點。
“你們收拾完了?快坐下,吃點東西,喝口水吧。”
她笑吟吟的端來一盆水。
“來,先洗洗手,身上臟的很,我特意加了點胰子粉末,就是可以去你們手上臟泥巴的東西……”
水裡有股淡淡的香味,很滋潤。
壽生都表示驚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洗手的東西……那叫什麼來著?”
“胰子!”顧颯隨之笑著看向君不予:“父親可還喜歡這樣的味道?”
“還行,”君不予感覺顧颯的熱情有點過頭,也就敷衍的應了聲。
師瓷沒覺得什麼,第一個洗完手,過來端起糕點就吃。
忙活了一天一夜,說不餓是假的。
就著茶水,一碟子糕點,他三兩口炫下去一大半。
君不予和壽生看到這一幕,都覺得餓的要死,也就顧不上其他了,急匆匆的跑過來,也是大口大口的炫。
唯獨顧颯,端了一盞茶,走到門口,一邊看著夜空的星星,一邊聽著身後的動靜。
吃著吃著,壽生突然一頭栽了下去。
君不予一怔,師瓷也緊跟著後面也栽到了桌子上。
君不予的嘴巴裡還咬著個果子,見到這一幕,立即跳起來,“噗噗噗”的吐掉了嘴巴裡的東西。
而顧颯對這一幕好像沒有特别大的反應,依舊坐在那裡看星空。
君不予看看他們,再看看自已,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丫頭……”
“放心,他們都沒事,隻是一點獸用的鎮靜劑而已!”
“……你這是?”君不予想了一會,斟酌道:“是,下毒?”
“也不算是毒了,嗯,你要是這麼說也行,”顧颯本來是要解釋,想了想覺得沒必要:“就是一點點的迷藥,讓他們多睡一會而已,不會有事的!”
“你……留下我,是,有事?”君不予的腦殼都要燒爛了,也沒想到自已讓了什麼事情,招惹到這個兒媳婦,竟然讓她留下自已。
“也沒事,就是剛才聽到一些事情,覺得很好奇,所以想過問一下而已,”顧颯拍了拍身邊的門檻,示意君不予過來。
君不予卻搖搖頭,全身上下連頭髮絲都在寫著拒絕:“我,我還是坐在這裡吧,免得你一言不合就下毒……我可沒我兒子那樣的好命,毒不起!”
“都說了不是毒,隻是一點子迷藥,而且我要是想給你下藥,就不會給你用那條擦手的毛巾了!”
“……毛,巾?”
君不予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問題出現在擦手的布帛上。
剛才洗完手的時侯,顧颯遞給他們三人一人一塊擦手的布帛。
當時誰能想到布帛都能讓手腳,也就放心大膽的用了。
結果就在這個上面中招了!
這麼一想,他腦殼再一次飛轉:“嗯,你,這是找我,有,事?”
“沒事,閒聊一下嘛,”顧颯端著茶盞,側過身子,悠閒的喝了一口茶。
“嗯,聊,”君不予咳嗽一聲:“你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應該不止是簡單的閒聊吧?說吧,是想讓什麼?莫不是……想要殺了他們兩個?”
顧颯心說你的戲真多。
斂眸一笑:“怎麼會,師瓷是君空闌的親舅舅,壽生這個人吧……”
她頓了下,轉頭看向壽生,意味深長道:“這個人對我而言,還有很大的用處呢,更是殺不得!”
“他?”君不予瞬然皺眉,看著壽生的眼神多了些敵意:“這傢夥又老又醜的,長得美我兒子好看,也沒我們家君夙折能打,這樣的傢夥還能有什麼用?”
都不用君夙折在這裡吃醋,他先替兒子貶低了可能存在的競爭者。
顧颯淡眸:“他的用處可大了,别的先就不說,單單說……他見過暗帝呢!”
君不予的神色遽然一震,猛地看向顧颯。
顧颯此時也鎖死了他的眼神,似笑非笑:“父親是不是也感到很震驚?”
“……呃,這個……”
“我當時聽說的時侯,也震驚的很呢,怎麼都沒想到,一直隱藏不露的暗帝,他竟然見過!”
“他和你說什麼了?”君不予的語調突然很緊張:“這小子慣會胡說八道的,而且還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你不用聽,也不要聽,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父親,你緊張什麼?我也並沒有說什麼呀,”顧颯單手撐著臉頰,身影半隱在黑暗中:“我隻是說,他認識暗帝……父親這麼緊張,莫非也,認識暗帝?”
在壽生說到沈約和暗帝認識,並且對君夙折特殊照顧的時侯,顧颯的心中就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隻是那個猜測太過於荒謬了!
所以,今天晚上,她想要在君不予的口中,得到自已需要的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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