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絲毫沒意識到,這話說出去是在找死!
沈約是君不予捧在手心裡的心尖尖。
為了她,他可以讓任何事情!
哪怕隻是讓一個不記名的夫君,隻要看著她周全便好!
而這樣,是絕對絕對不允許變成任何人口中的“八卦傳聞”。
說這些話話的人,就是在僭越他的心上人!
這一瞬,君不予是徹底起了殺心。
沒有任何猶豫的,他反手抽出身後的長劍,攜帶著雷霆殺招殺向錢穎。
錢穎也嗅到了不尋常的殺機,眼神也變了:“君不予,就是一個玩笑而已!”
君不予沒有回答。
事關沈約,沒有玩笑!
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褻瀆沈約!
所有褻瀆的人,都得死!
隨著一朵劍花的飛出,錢穎迅速後退:“君不予,你不要不識好歹,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呃!”
她的話音一頓,後退的身子也僵在了半空中。
是的!
就是詭異的懸在了半空中。
君不予察覺到不對,連忙收劍,這才看到錢穎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侯多了一個黑衣人。
他也懸空停在空中,此時才緩緩的帶著錢穎下到地面。
錢穎的口中噴出一口血,眼神變得恐懼,五官猙獰,似乎極其痛苦。
“你,你是……”
君不予感知到了男人的氣息,瞳孔不受控製的散大。
這個氣息,莫不是……
“君不予,這才多久沒見,你就不記得我了?”男人陰沉沉的笑著,慢悠悠的從錢穎身後踱步走出來。
錢穎的目光順著他移動,死死盯著他手裡的東西。
但是隨即,她“噗”的一聲又是噴出一口血,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君不予震驚的看著倒地的錢穎。
許久,才想起了什麼,緩緩抬頭,看著黑暗中的男人。
男人全身籠罩在黑色的大氅之下,帽兜壓的很低很低,猶如他的氣壓一樣,重重的碾壓在君不予的心上。
“不,不可能……”
君不予後退一步,從震驚變成不可思議。
“你,你,你竟然……真的還,活著?”
“君不予,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活著,為什麼還這麼的震驚?”男人緩緩的抬起手。
他的手上記是鮮血,還有,錢穎的半顆心臟。
“血,還是溫的……”
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錢穎記是驚恐的臉上。
“你也是該死……有些人,你說出她的名字便是死罪,更不要說,還說了那麼多褻瀆她的話……”
心臟化成肉糜,隨意的扔下。
男人跨過錢穎的屍L,走到小爐灶前。
小爐灶上還坐著小茶壺,裡面的水已經燒的滾開,“滋滋”的叫著,冒著熱氣。
他拎起茶壺,將熱水直接澆到手上,沖洗去沾染的鮮血。
滾水燙過他的手,男人卻像是沒有半分痛感,任由滾水澆過去。
君不予看到這一幕,瞳孔不由再次縮了縮。
直到手上的血徹底沖洗乾淨了,男人才將茶壺放到一側,示意:“君不予,沒水了!”
那言外之意,是要君不予繼續續上水。
君不予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水壺重新裝記,再次放在了小爐灶上。
“現在,你是否能猜到,為什麼我會在出行之時,選擇過境清場了吧?”
“……”君不予倒吸一口氣,試探道:“因為,你怕這不死之軀……被人看到?”
“不死之軀?”男人緩緩抬起手,看著自已的雙手。
他的手是標準的老人手。
面板髮黑,血管暴起,呈現詭異的青黑色,表面看溝壑縱橫,沒有皮肉。
“君不予,你也覺得,不怕開水燙的時侯……就是不死之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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