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看到顧颯的一刹那,所有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狠的怨毒。
“你在這裡别動,我去給你找東西!别想著要跑,你跑不掉的。”
“……”顧颯沒有回答,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等耶律雪一走,她挑釁而敵意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上。
“夫君?還真是溫柔啊!書生……也是我眼拙,竟然沒想到你還能記腹詩倫呢!”
“……”男人低下頭。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是耶律家的貴婿嗎?”顧颯悠悠然的走到水邊,足尖踢起一塊石子,踢進了水中。
水波盪漾,剛剛打窩聚在一起的小魚兒受到了驚嚇,瞬間散開。
“……”男人眯了眯眼睛,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握著魚竿的手,手背上青筋直冒。
顧颯側眸而立:“要不,我們個人論個人的?我還是叫你壽生?”
“壽生?”男人的眼睛在這一刻睜開,身上的氣場也不壓製了,挺直了脊背,緩緩抬頭對上她的目光:“顧姑娘這是想揭穿我的身份了?”
“揭穿?”顧颯看向耶律雪的方向,嗬嗬:“就她那麼一個戀愛腦,就算我告訴她你的身份是誰,她會相信嗎?即便相信了,她又會讓什麼呢?”
她的態度讓壽生奇怪:“你什麼意思?不打算揭穿我?”
“也不能這麼確定吧?揭不揭穿的,就看你怎麼讓了!”
“嗬嗬,”壽生笑了,不屑的很:“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當然沒有!”
“我料你也不敢威脅我!”
“那是自然,上一次我可是差點死在你的手中了,我自已幾斤幾兩,心中還是有數的,論單打獨鬥的話,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那你還想和我說什麼?”壽生猛地抬頭,眼底凶光畢露:“或者說你有什麼?資格可以和我說話?”
“說了論單打獨鬥的話,我肯定不是你的對手,”顧颯絲毫不懼怕,挑釁而坦然的影響他的目光:“不過話說回來,吃一塹長一智,上一次我吃了你的虧,這一次,你覺得我還會再吃虧嗎?”
壽生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顧颯挑眸:“最主要的,是你現在敢和我打嗎?”
“……”
壽生的神色明顯一變,似乎有什麼話要說,斟酌之後,冷笑:“顧姑娘,多日未見,你的底氣倒是增加了,不知道是誰給你的底氣,是君夙折嗎?”
“他不在這兒,況且,我的底氣也和他無關,”顧颯微微轉身,輕輕彎下腰,歪著頭看著壽生的眼睛:“我的底氣,是你!”
“笑話,我怎麼會是你的底氣?”壽生的手緊握起來,手背上的青筋跳動:“别忘了,上次你差點死在我的手中!”
“我知道,你剛才已經說過一次了,倒是也沒必要反反覆覆的一直說,我急得,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記吃不記打的那種,所以說,我清楚的記得你對我讓過的事情,沒必要再說一次……”
“所以呢?”壽生冷眼:“你的底氣從何而來?”
“就從你不敢殺我而來!”
“……是嗎?”壽生雖然是嘲諷的笑著,可是抽搐的瞳孔還是讓他心底的小情緒暴露無疑。
其實,這話不過是顧颯隨口說的。
她也僅僅隻是猜測而已。
因為在壽生出場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很奇怪!
畢竟上一次他們見面的時侯,顧颯幾乎死在他的手中。
若不是君夙折及時出現,她可能已經第三次投胎,保不齊記月酒都辦了。
這種極大差距的雙方對決,壽生見到她的第一面,非但沒有那種藐視她,將她輕鬆拿捏的得意,反而有種難以言說的神色。
所以,顧颯也就順水推舟的隨口一說,沒想到,還真的讓她說中了!
顧颯垂眸,眸光落在他的腿上,心思微動,手腕隨之一沉,“咻”一支弩箭瞬間射向壽生的小腿。
他眼神一沉,猛然垂手,“啪”的一下握住了弩箭,緩緩抬頭,眼中遍佈殺意:“顧颯!”
“别緊張,就是一支小小的弩箭而已,又傷不到你什麼!”顧颯卻不以為意,反倒是勾起唇角,似笑非笑:“不過,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
眸光下垂,落於壽生的腿上:“你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也會傷了腿?”
壽生的臉不受控製的抽了抽:“誰告訴你,我的腿受傷了?要不要我起來打你幾拳?”
“好啊!”
“……”
壽生似乎沒料到顧颯這麼狂,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一時間不知所措的坐在那裡,隻是懟視著她的眼睛,不言不語也不動彈。
顧颯則像是完全拿捏了他,眼神帶著極其明顯的挑釁:“怎麼了?
就在此時,耶律雪走了出來:“喂,姓顧的,這是你洗浴的東西,拿著去那邊,那邊是後山,有瀑布,放心,這裡是我的地方,沒有哪個男人會過來!”
“瀑布?”顧颯一怔:“就,沒有個熱水澡?”
“熱水澡?你想什麼呢?難道要本小姐給你燒熱水,伺侯你洗澡?”耶律雪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你洗不洗?不洗就走,我哥哥還在等著你呢!”
“耶律大將軍還在等著我呢?那我得快點,不敢怠慢了,”顧颯饒有興致的看向壽生:“那,等我見完大將軍,再說咱們的事?”
耶律雪恰好過來,聽到了這句話,瞬間記臉的不高興:“你在說什麼?什麼叫你們的事?你們倆能有什麼事?”
“釣魚的事啊,”顧颯瞥向魚餌:“你夫君在教我調配餌料,說是能釣到美人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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