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咱們隔得這麼遠,那傢夥的耳朵這麼好嗎?”臧晨用手比劃了一下雙方的距離,一點都不可思議:“而且剛才那話是我和你說的悄悄話,他進來能聽到?”
“……”宋昌東這次倒是沒有說什麼,但是回頭看著他眼神,表明他什麼都聽到了。
臧晨瞬間來了興趣:“這小子有點不尋常呀!難不成是天賦異稟,聽力天生的異於常人?”
姚琿轉過頭,看到了他們的眼神,想想剛才宋昌東的話,立即提高了聲音:“你們是不是在後面說什麼了?”
“……沒有啊?”臧晨下意識的否認。
宋昌東很明顯的翻了個白眼。
姚琿笑道:“剛才忘了和你們介紹了,宋副將的聽力天生的與眾不通,他可以聽到樹上的蟬鳴,夜裡的鼠行,甚至於百步之外的蝴蝶飛行的聲音,所以說如果你們要說什麼悄悄的事,還是要注意點的。”
“果然有問題,”臧晨絲毫沒有被戳穿謊言的尷尬,反倒是抓住韁繩,一路小跑的來到宋昌東的身邊:“小子,你這耳朵如果特殊訓練一下的話,在軍中可是有著決定生死的作用呢。”
“這個不勞你費心,我們老侯爺自有安排,”宋昌東傲嬌的抬起眼尾,用力的夾了他一下:“還有,不管别人聽到聽不到,背後說的壞話都是不對的。”
“我也沒說什麼壞話呀?我就是有點質疑這裡的情況而已……”
“質疑也不許說,我們讓什麼?難道還要和你一個外人解釋清楚嗎?”
“……”
臧晨被懟的來這小脾氣,乾脆都不搭理他了,翻了個白眼,快馬加鞭的沿著主城道一路前行。
“你站住,主城道上不許急行……”宋昌東連續吆喝了兩聲,臧晨卻越跑越遠,他立即揚起長槍,打在馬屁股上也追了過去。
姚琿無奈的搖搖頭:“在這個地方能治住他的,也就老侯爺了。”
“他的聽力真的那麼天賦異稟?”
“可能沒有那麼誇張,但確實是異於常人,但是具L能聽多麼遠,我們也不清楚,不過像我們這樣距離的談話,他就能聽到了。”
“看他這樣子,和老侯爺好像關係匪淺?”
“說起來也是緣分吧,他是老侯爺在來這裡的路上撿到的,聽說當時受了傷,是老侯爺救了他的命,自此以後就跟在老侯爺身邊了……他的年紀和小侯爺差不多,說真的,老侯爺拿他也是當兒子養的,所以即便我們都不在,這裡交給他,我們也放心。”
關於宋昌東的身世來曆,隻有老侯爺一個人清楚,連老鄧都不知道。
開始的時侯,大家還很好奇,還會八卦著打聽一下他的來曆。
後來時間久了,覺得這孩子天賦不錯,修為也好,也就沒有人再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君不予的住處,是曾經的將軍府,他住進去之後,門楣也沒有修改,依舊掛著將軍府的牌匾。
臧晨和宋昌東一左一右站在大門的兩邊,兩個人互相敵意的對視著,誰也不服誰的倔強。
等到姚琿和顧颯到來後,宋昌東警告的瞪著臧晨:“姚大人,你確定要這個人進去嗎?”
“確定?放心,他沒事的,”姚琿笑著摸摸他的頭:“相信我,他絕對絕對不會是敵人。”
宋昌東這才走到門口,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是我,宋昌東,開門。”
院門打開後,宋昌東再次從姚琿那裡確定了安全,這才帶著他們走進去。
“姚大人,在你們走之後,府裡又進了兩次賊,他們在姥爺的書房和臥房都翻找過,好似是在找什麼東西……”
“有賊進來了?老侯爺呢?老侯爺可是受傷了?”
“那倒沒有,你們走後,我們把老侯爺搬到了暖閣那邊,一來是因為那裡明亮,方便照顧,二來也因為那裡花草樹木少,周圍敞亮,如果有刺客的話可以第一時間發現,也不容易躲藏,所以搬去了那裡。”
姚琿放下心來:“那書房那邊呢?可是丟了什麼東西?”
“目前來說還不清楚,不過我們問過打掃的嬤嬤,她說重要的金銀字畫什麼的都沒丟,而是書架子和書桌被翻了個底朝天,至於什麼東西不見了,她也不清楚。”
“連續來了兩次?”姚琿猜不透怎麼一回事,問詢的看向顧颯。
顧颯不動聲色道:“現場呢?書房和臥房在出事之後,可是有人收拾了?”
宋昌東一開始並沒有將她放在心上,覺得著就是一個長得好看一點的小白臉。
聽她說話是個姑娘,頓時詫異的很,再加上姚琿好像對她的態度很不尋常,也就認真起來。
“沒有,那兩個地方出事之後,我們就沒有再動過,就是想要等老侯爺清醒之後,親自過去看一看,看看是否丟了什麼東西?”
“既然沒有動過,那就不著急了,一切還是等看過老侯爺再說吧,他人在哪兒?”
“暖閣,”宋昌東指向東側的院子:“暖閣在這邊……你是個姑娘吧?”
“我叫顧颯……”
“哇!”宋昌東誇張的叫了一聲,瞳孔地震:“你,你,你是……顧,顧……”
他難以置信的指向姚琿,姚琿眼疾手快,飛快的壓住他的手,反手捂住他的嘴巴,急得冒火。
“你嚷嚷什麼,是非要讓人都知道她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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