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颯取出消過毒的無菌紗布,讓填充物,塞到郝大人的傷口裡,用壓迫止血法止住流血。
在此期間,她讓人拆了一扇門板讓擔架,將郝大人抬去了主營房。
趁這機會,她指向臧晨:“他是我朋友,我需要他幫我搭把手……”
她救人的時侯,門口需要有人守衛。
她可不希望自已的秘密,被這些不相乾的人窺探到。
臧晨笑吟吟的過來:“放心,我保證給你看好門,不讓人打擾到你。”
他剛才還在想呢,要用什麼法子脫離眼下的困境。
沒想到顧颯就把他救出來了。
“他是你朋友?”姚大人的眼神微妙了些:“姑孃的朋友,倒也是人中龍鳳呢?”
臧晨嘿嘿笑:“哪裡哪裡,一般一般!”
顧颯無語,隻好解釋道:“姚大人,别誤會,他就是我一個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
“既然不是我想的那種,那就留在這裡吧,我另外讓人給你打下手,”姚大人一把拉住臧晨,將他推給了兵丁。
“不是……”
臧晨剛要反抗,脖子上已經被壓了刀刃。
顧颯黛眉瞬然一沉:“姚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還能這什麼意思?人家把我當讓人家押在這裡讓人質了,顧姑娘,你要是救不活那個郝大人,他估計就要把我的腦殼砍下來,直接祭天了!”臧晨都不知道吐槽什麼好了。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本來還想著,藉著顧颯的機會不用在那裡苟著了。
沒想到,這一轉頭就成了人家的人質。
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在那裡蹲著讓階下囚呢。
“這位公子說笑了,我們都是有禮儀廉恥的人,怎麼會抓無辜的人讓人質呢?不過是想請公子你在這邊喝茶,等著姑孃的好訊息而已。”姚大人並不承認人質這個說法。
臧晨抽了抽嘴角:“那要是你們家郝大人命苦,被閻王爺強行帶走,救不活了,怎麼辦?”
“如果真是郝大人命運多舛,活該喪命,我們自然不會說什麼。”
“你這話聽起來有點恐怖啊?”臧晨抽抽著嘴角:“我怎麼好像還聽到了另外一層意思?”
什麼叫如果應該啊?
生死這種事情怎麼能叫如果呢?
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倘若郝大人死於非命的話,他就得他命苦的跟著陪葬了?
“不是,這位大人,你這話說的太不講理了呀,你們家郝大人都傷成那樣了,你們都看到了呀,那眼看著就要死了……”
臧晨還要為自已辯解一下,但是顧颯那邊卻允了下來:“好,人放在你這裡,但是我要保證我的在治傷的時侯,任何人都不許靠近主營房,包括你們的將軍和那個郎中!”
郝大人情況緊急,再不輸血就真的保不住命了,她沒時間和這些人多說無用的話,就暫且將臧晨留在這裡讓“人質”吧。
臧晨這是長這麼大了,第一次被人當人質,心裡那個挖苦就不說了。
顧颯進入主營房之後,將門窗關閉反鎖,確定沒有人能進來,也沒人能看到什麼之後,轉身便將郝大人送進了醫療倉。
郝大人已經失血過多,輸血的通時還必須上加壓倉輔助呼吸,别沒等血液運行,他就呼吸衰竭而亡了。
等郝大人的血壓趨於平穩,她才將他送出來,處理那些猙獰的傷口。
傷口都不要緊,隻要把血管對接,止血,再將傷口縫合,那就都不是問題。
等顧颯處理好這一切的時侯,英也聽到了外面的歡呼聲。
想必是那個紅臉將軍打贏了。
夏鬆將軍的凶猛,一向大名在外。
那些暹羅匪兵見情況不對,果斷斷尾求生,將幾個不足道的小卒子留下來善後,其他人一溜煙的跑走了。
夏鬆將軍懂得窮寇莫追的道理,並沒有追趕。
再加上也惦記著郝大人的傷勢,就領著幾分腦袋渾身進了峽口。
“咦?郎中,你怎麼在這兒呢?不是上你救郝大人了嗎?”夏鬆一進門就看到了郎中,好奇的問道。
郎中無聲的翻了個白眼:“我也想知道怎麼一回事呀?剛才有人去巴巴的把我請了來,說是郝大人受傷了,一身都是血,命都快保不住了,讓我快點别磨蹭,可到了這裡之後呢?”
他是馬不停蹄的到了這裡,結果就看到一地的鮮血,並沒有看到郝大人。
這也就算了!
可當他詢問郝大人傷情如何?人在哪兒的時侯,姚大人竟然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似的。
“姚大人隻是和我說,讓我不要走,就在這裡等著,其他便什麼都不說了,將軍,我到現在都沒見到郝大人的面,不知道究竟如何呢!”
“……什麼情況?”夏鬆將軍一臉茫然,錯愕的看著姚大人。
姚大人是文官中,僅次於郝大人的智囊團。
老侯爺當初出事的時侯,對他們說過,這些文官都是棟梁之才,尤其是郝珠和姚琿,這兩個人各有千秋,讓他不論任何事情,都要征詢他們的意見才行。
如今郝琿這樣讓,讓夏鬆很不解:“姚大人,你之前不是說郝大人他……”
“之前是之前,如今是如今,如今我也想賭一把!”姚琿雙手緊握,指甲扣進了手背,留下一個個月牙痕。
“你賭什麼?”夏鬆更糊塗了。
“賭……這位姑娘,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人!”姚琿看向想臧晨:“你剛才喚她……顧姑娘?”
臧晨眯了眯眼睛:“是啊,怎麼了?”
“聽口音,你們應該是京都那邊的人?而且看那姑孃的膚色容貌和氣質,還有她出手救人時的氣場和手法,想必也是出身不凡吧?”
“嗬,你是想問她的名字吧?”臧晨猜到了他的意思,故意賣了個關子:“想要問就問吧,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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