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們之後,臧晨瞬間收斂了笑容:“老侯爺私通貿易的事你知不知道?”
“之前是不知道的,小貓兒才剛剛和我說了,怎麼?盤查的這麼嚴實,是因為這個?”
“他們說,有遼國的奸細混了過來,刺傷了老侯爺,人跑了,他們如今在盤查呢!”
“……刺傷?老侯爺?”顧颯聽後好一會沒說話。
她總感覺事情哪裡不對?
“之前不是說老侯爺是因為病重?沒有解決的法子,所以讓老鄧他們去暗市……這怎麼又來刺客的版本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總之他們是這樣和我說的,”臧晨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這個版本是花了錢打點的,就算可信度不高,終究不會是空穴來風,要不然不會三步一崗,兩步一哨的查的這麼嚴!”
小貓兒打斷他們的話:“是與不是,咱們馬上就能知道了!你們看前面就是左端山的峽口,過了那個峽口,就算是進入了左端山的範圍。”
左端山是大梁朝北疆的鎮守神山,護國關卡。
它的西北面長年積雪,鳥獸滅絕,還有人跡。
東南方則是天然的大峽穀模式,隻有固定的幾道路線可以走,其他的地方都是陡峭的懸崖峭壁。
它有著天然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優勢。
再加上老侯爺駐兵多年,深諳軍法佈陣,在戰場上幾乎沒有敗績,打的隔壁的鄰居遼國是節節敗退。
不出所料的是,顧颯他們在峽口這兒再次遇到了盤查。
不過這裡盤查的人就正規多了。
從他們的盔甲裝束和兵器佩戴來看,於之前那些人應該是隸屬不通的軍營。
臧晨策馬:“要不要我再去打聽打聽?”
“沒必要了,已經到了這裡,多少能聽到點訊息,特意打聽的話,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這些兵丁一看就是正規的軍營出來的,每個人的眼神都非常犀利,身上帶著血腥味。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隸屬老侯爺的直接管轄。
因為隻有他才能調教出這樣的兵丁,而不是之前路上遇到那些兵油子。
三個人規規矩矩的跟在隊伍的後面,慢悠悠的往前走著。
突然,一陣疾馳的快馬聲音從身後傳來。
隻見幾個穿著藏藍色官袍的人,騎著馬迅速往這邊跑!
為首的那個男人身上還有血,跑進了才看到他的後背上還揹著一個人,並且用布條將那個人牢牢的捆在自已的腰上。
但是那個人顯然已經傷重到不行,整個人幾乎耷拉下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兵丁那邊起了一陣騷亂,有人跑了出來:“郝大人?是郝大人回來了,快去告訴鬆哥,就說郝大人回來了,還受了傷,讓他快點出來……”
而一個瘦小的少年兵,身手敏捷的攀上一邊的岩石,指向內勤人的身後:“你們看後面,有人在追他們,”
不遠處,一陣灰塵遮天蔽日,可以看到幾匹快馬正在往這邊飛奔。
“是暹羅兵!”
少年兵臉色大變,立即摘下腰間的犀牛角,仰天吹響。
“嗚嗚,嗚……”
號角聲驚動了峽口那邊的兵丁。
一群人拎著兵器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為首的是一個紅臉將軍。
此時,那群藏藍色官袍的人也跑到了峽口。
“快,夏鬆將軍,我們大人受傷了,流了好多的血,快點叫郎中……”
紅臉將軍立即和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拎著刀跑向他們:“快把他送去我的營房,東西呢?可是拿到了?”
幾個穿官袍的人被問的臉色難看,都搖了搖頭:“我們被騙了……”
“他們根本就不是要和我們談判,也不是要我們的東西,而是想要我們的命。”
“郝大人當時就發現不對了,想要走,但是沒走了。”
“我們一行三十多人,就回來我們幾個,那些護衛都死在那邊了。”
“……”
夏鬆將軍聽的火冒三丈,血往腦門上湧:“這群該死的暹羅軍,打秋風打到老子頭上,老子今天不砍了他們腦殼,老子不姓夏!”
說著,打手一揮,讓士兵將所有人都帶進峽口。
“將軍,這些人都還沒排查完呢。”
“拉進去再盤查,要是在這裡盤查,那群馬賊還不把他們給砍嘍?”
夏鬆不耐煩的揮著手,讓所有人都進去,他則扛著比人高的九尺大刀,大刀闊斧的站在峽口外面。
“把城門關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要是今天老子活著,你們就打開城門,迎老子回去,要是老子死在這邊了,那就把老子的屍L抬回去……要是他們用老子的屍L威脅你們開門,那就一把火把老子的屍L給燒了!”
顧颯等人跟著那群人進了峽口,集中看管起來後,隻留下了三個士兵看著他們,其他人都上了城門。
那個郝大人放下來的時侯已經軟了,臉色蒼白,傷口還在咕咕的往外冒血。
“大人,你醒醒,我們回來了。”
“郝大人,你堅持住,郎中馬上就到。”
“快點,搭把手,抬他去主營房。”
“……”
那幾個穿官袍的都是文官,沒多少力氣,便將抬人的事情交給了幾個兵丁。
那幾個兵丁也是粗魯,上來抓起郝大人的胳膊腿,就開始蠻力的往主營房那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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