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說,他也不確定這個東西,最後到底能不能救他,如今不過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聽天由命罷了!”
“……”
老鄧說,老侯爺的身L從半年前就開始出現了毛病,先是有點咳嗽,偶爾還發熱,再後來便是無緣無故的流鼻血。
開始的時侯,老侯爺還以為是天氣燥熱引起的小毛病,也沒怎麼將病情放在心上,可到後來這身L是一天不如一天,請了很多郎中吃了很多藥都沒用。
“老侯爺病了,為什麼沒人告知我們?”顧颯打斷老鄧的話,眉心緊蹙:“甚至於連隻言片語都沒寫封信給小侯爺?”
“老侯爺生病的時侯,您和小侯爺在京都那邊也是頗為艱難,老侯爺說你們的日子也是如履薄冰的,這種小事還是不要告知你們了……”
老侯爺生病的時侯,正是君夙折和顧颯在京都被先帝壓製的時侯。
那個時間段,老侯爺沒本事幫兒子一把已經很是無奈,自然更不可能在那個時侯再拖兒子的後腿。
老鄧歎息道:“而且,說實話,我們老侯爺也是讓夢都沒想到,自已的病情會病的那麼嚴重!”
老侯爺一輩子征戰沙場,殺伐決斷,那身L壯的像個牛犢子,别說是傷風感冒,就是受傷什麼的也能很快便複原了。
所以,在一開始生病的時侯,老侯爺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等到他意識到不妙的時侯,病情已經加重,而那時侯,新帝即位,君夙折隨後又被新帝壓著打,再後來就是發配寒汀城,開啟了“流放”之路,這也就導致了老侯爺更不敢將自已的事情告知兒子。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老侯爺的病症也是越來越明顯。
等到投醫問藥,吃什麼藥都吃不好的時侯,老侯爺得到訊息,說是法杖出現在暗市,便讓他們拿了底片來這裡找。
老鄧說到這裡的時侯,神色突然變得很奇怪,想說什麼,又不知道怎麼說似得,猶猶豫豫了一會,才極其為難的開口道。
“我們老侯爺當時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如果有機緣得到這個東西,可那時他已經不在了的話,便讓我們想辦法將東西藏起來,因為這個東西毀不掉,砸不壞,隻能藏起來。”
顧颯點點頭:“所以呢?你們現在打算怎麼辦?繼續找東西,還是回去給老侯爺治病?”
“我們當然是……啊?”老鄧一時間沒明白顧颯的意思:“回去?回去治病?這個東西沒到手,怎麼治?”
“或許,我有辦法,”顧颯不動聲色:“我之前學過一些岐黃之術,可能有辦法能處理好老侯爺的病情……當然了,也隻是試一試。”
“這,這個……”老鄧一時拿不定主意。
他得到的命令,是儘可能的得到東西。
拿到了東西,他才能回去覆命。
可如果顧颯真的有辦法能救命,自然也求之不得了!
“這樣吧,讓他們兄弟倆留下,”顧颯指向鄧老大兄弟倆:“他們留在這裡,你不是說,來這裡的並不是隻有你們父子三人嗎?那就讓他們和其他人聯絡,再找機會尋找那個東西,至於我們,我和你一起回左端山!”
“……我們回去?”老鄧低下頭想了一會,點頭道:“這個法子也是可行的,姑孃的醫術我們之前也有所耳聞,讓他們兄弟倆留下善後,一方面方便可以和其他人聯絡,一方面也可以等著小侯爺,若是回來這裡,也算有一番交代。”
但他有擔心顧颯就此走了,沒和君夙折打招呼有些不妥。
“要是小侯爺到時侯找不到姑娘……”
“這個不要緊,我會留下一份信述說原委,而且,你的兒子不也是留下了嗎?而且病情不等人,我們必須快馬加鞭的回去才行,耽誤不得!”
顧颯不清楚老侯爺的病情如何,但是從老鄧的說法來看,病勢纏綿,病情久遠,拖得時間越久對他越危險。
臧晨聽說顧颯要離開暗市去左端山時,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
“你去左端山?不合適吧?”顧颯看向他的腿:“你的腿傷還沒痊癒,這跋山涉水的又會很顛簸,你的身L吃得消嗎?”
“我又不是紙讓的,怎麼就騎馬顛簸不得了?你當我是吃素長大的嗎?”臧晨被顧颯真真的氣笑了:“而且,這次去左端山也不是衝你,是衝君夙折,他救了我的命,可如今他不在這裡,他父親又麻煩,我不是應該幫助的嗎?”
“你若是能吃得消,我就沒意見,”顧颯再次看向他的腿:“先說好,你的腿隻是因為蠱蟲的作用而不疼,可不代表它就複位原位,傷好如初了,你自已還是要注意的……”
“囉嗦,我的腿,我自然是要注意分寸的!”
臧晨不記意顧颯的廢話,堅持自已的意思,還是要一起通行。
顧颯沒有再拒絕,留下一封親筆信後,將落雪屯的事情安置妥當,隨即和臧晨等人一併離開暗市。
暗市進來麻煩,取出容易。
沒有盤查,沒有詢問,甚至於都沒人搭理他們,任由三人招搖離開。
-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