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事你確定嗎?”朱清河也啞了嗓音,低聲道:“一旦上了賬本,落筆封賬,那就誰都改不了!”
“我確定啊!而且還是一定肯定,絕對不會反悔否定的那一種!”顧颯完全一副油鹽不進,誰說都沒用的死磕模樣:“對了,長明燈,這件事是你替我讓,我就要押那個君夙折,若是你幫我讓成了,咱們之前定下的傭金不變!”
既然她自已都這樣堅持了,長明燈也不好說什麼,彈了彈銀票,挑釁的看向朱清河。
“姓朱的,這一次你落筆的時侯,可不要出錯!”
“好說!燈爺要是不放心,在旁邊盯著我就是,”朱清河甕聲的應了聲,再次看向顧颯:“姑娘……”
“就是君夙折,”顧颯不等他說完,再一次肯定:“我就選定他了!諸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隻選擇他,就是他,不會更改,也不用更改!”
“姓朱的,來吧,接下來就是咱們的事了,”長明燈勾過朱清河,嘚瑟的揮揮銀票,挾持著她上了二樓。
朱清河掙了幾次都沒掙開,硬生生的被他壓在座位上,很是不爽道:“燈爺,咱們也是打了那麼久交道的,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誒呦,現在叫我燈爺了,想必是有事要說,”長明燈屁股一歪,在桌邊坐下:“說吧,什麼事。”
朱清河謹慎的看了眼外面,低聲道:“你不覺得這姑娘有問題嗎?”
“她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這二十萬有問題嗎?”
“是嗎?”長明燈低頭碾了下銀票,挑起眼尾:“你不會是說,這銀票是假的吧?”
“自然不是假的,這銀票我隻掃一眼便知道真假,可就因為是真的,才覺得不對勁呢,”朱清河再次低聲道:“你想啊,這是二十萬呢,誰家會白白砸出二十萬?那個君夙折你認識嗎?還是聽過?那不是鐵定要打水漂的錢嘛?”
“……”
長明燈看著銀票,咬著牙,沒說話。
朱清河繼續道:“我是聽過這個君夙折的,就是外面一個有點能力的世家公子,說起來還不是什麼大世家,這樣的人,在外面或許是數一數二的,可在暗市什麼都不是……這一點,燈爺你比我清楚啊!”
“嘖,我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長明燈挖了挖耳朵:“你是說,在這場遊戲裡,君夙折必輸無疑唄?”
“肯定是輸定了!”
“那又關咱們什麼事?”長明燈很是欠抽的嗬嗬一笑:“不對,對你來說也算是好事了,君夙折輸了,那你的銀錢就多了嘛……”
“我不是單純的說這錢財的事,我是說這背後的事,這姑娘都不認識君夙折,卻非要壓她二十萬,你說為什麼?”
“因為她有錢唄!”
“……”
“人家姑娘有錢,不在乎輸贏,之前不是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你怎麼還在這裡糾結?”
“……”
長明燈的話讓朱清河差點吐血。
敢情,他剛才苦口婆心的說了那麼多,算是白說了。
“行!反正該說我都說了,你自已看著辦。”朱清河不再廢話,抓了賬本將銀錢記上。
長明燈盯著賬本上的字跡,落筆成定之後,將銀票給了朱清河,雙方結清,這次沒拿了票據去找顧颯。
顧颯將早就準備好的銀票遞給他,長明燈一看就發現了不對。
“姑娘,這帳……是不是哪算錯了?”
“少了?”
“不是,是多了,”長明燈點開銀票:“你這足夠三千兩了,按照約定,你給我兩萬裡就足夠了!”
“多出來的,是謝謝你幫我說話,你應得的!”顧颯並沒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長明燈則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臧晨道:“你給了他三萬兩酬勞,怕是别有用心吧?”
“怎麼說?”
“要不然,你乾嘛多給他一萬呢?”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也算是别有用心了!”顧颯不置可否道:“身為暗帝的哥哥,他肯定是見過世面的,三五萬兩在他眼裡肯定也算不得什麼,不過多給了一萬兩,則意味著我對他敬意,他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就是敬意!”
“你對他都不瞭解,就敢這樣表示敬意?就不怕他見財起意,殺人搶錢?”
“他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臧晨越發不解了:“難道是之前我離開之後,你們在屏風那邊又說了些什麼話,是我不知道的?”
“也不是那時侯的事,是一開始,”顧颯認真道:“你還記得咱們見他的第一面,他在乾什麼?”
“那時……他在打人,追著姓朱的打。”
“對,就是那時侯!”顧颯意味深長道:“從這件事,你可是看出了什麼?”
“……看出什麼?”臧晨仔細想了會,實在沒搞清楚顧颯是什麼意思。
她蔚然輕歎:“如果沒有之後他殺黑衣人那檔子事,你認為他的修為能有多高?”
見到長明燈的第一眼,他們就意味他隻是一個撒潑耍賴的潑皮無賴,混吃等死的那種。
可是他不是!
“他幾乎可以讓到無形中殺人,但他卻沒有對朱清河下殺手,那時侯的朱清河可以說把他搞破產了,他都沒有下殺手,為什麼?”
“他……”
“而且,他明明有著碾殺黑衣人的能力,卻還是任由他們跟著自已,而且在警告之後,黑衣人依舊沒把他當回事,這又說明什麼?”
“?”
“說明他骨子裡不是個弑殺的人,所以朱清河不懼他,黑衣人也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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