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颯撫摸著他稚嫩的臉蛋,指腹摩挲著耳垂,笑盈盈的。
“比如說你的父親,你的父親很愛你,雖然他可能很少和你說什麼,可是他一直用自己的行動在愛著你,在保護著你。”
“……父親?”君夙折呢喃著這兩個字,低下頭,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戳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颯拍了拍手:“再比如說我,我也很喜歡你,很愛你,所以我才想要抱抱你,可以嗎?”
這一次,君夙折沒有遲疑,也沒有拒絕。
他低著頭,將手裡的木棍扔到地上,一頭紮進了顧颯的懷中。
小小的人兒身子軟軟的,香噴噴的。
顧颯想到了未來的君夙折,頓時在他耳邊低聲笑道。
“對了,你要記住,你還會有一個非常非常愛你的女人,對於她來說,你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生命中的一切。”
“所以你要銘記,不論未來發生什麼事情,不論在任何地方,哪怕沒有她在你身邊,你也要好好的活著,因為隻有你活著,在未來的某一天,你才會遇到她,她才會愛上你。”
“……”
懷裡的君夙折突然悶哼一聲,張開手臂環向她的纖細小腰。
“我知道,我會等著你……”
在這一瞬間,君夙折突然長大了,變成瞭如今的模樣。
而顧颯此時也才發現,自己就在他的懷中。
“呀,你醒了,我還以為……”她說著要推開他,但是君夙折的手臂牢牢的困住她,低低笑道:“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我剛才說了那麼多,你問的是哪一句?”
“就說你會愛上某個人的那一句……”
“我說過嗎?沒有吧?你聽錯了,”顧颯才不會承認呢,嬌嗔的捶打著他的手臂:“好了,别鬨了,現在不是玩笑的時候。”
君夙折可不管這些,唇瓣落於她的耳畔:“那你答應我,等出去之後,咱們繼續剛才的話題,繼續玩笑?”
在這樣的場合下說這麼曖昧的話,顧颯實在是沒心情,也就敷衍著連連點頭。
“行行行,都聽你的,你說的都對……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現在想辦法離開這裡是正事。”
“想要出去有什麼難的?”君夙折不以為意道:“對於我來說要離開這裡易如反掌,但是聽到說你愛我可不容易。”
“易如反掌?先離開再說吧。”顧颯可一點都不輕鬆。
她怎麼就沒看出來“易如反掌”的離開的法子呢?
君夙折有些不捨的一聲歎息,放開手臂,但是與顧颯十指相扣。
“想要離開這裡很簡單,因為隻要破開了心魔,這一關就算是破了陣,就可以活著離開了,同樣的如果解不開心魔,那就要永永遠遠的困在這裡,直到死亡。”
說話間,兩人都看到了雲東流,不過沒有看到他的搭檔孔峰。
“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這一關?好歹也是城主之一……雲東流,你當年也是風光無限過的人物,怎麼就斷不開心底的執念呢?”
“……”
顧颯聽出君夙折的話語有些些的遺憾,疑惑的看了看他,再看了看雲東流。
“不是,君夙折,你們兩個不會是認識吧?”
“雲東流嘛,破曉城的城主,大名在外,我怎麼會不認識?”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問的是你們私下裡……私下交情好像不一般。”
“這時候你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君夙折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寵溺的彈了下她的鼻尖:“有時間想這些,還在想著要怎麼抓緊我,跟我一起離開吧!”
“你少插科打諢,我和你說正事呢,你沒看到你剛才的眼神和……啊!”
顧颯感覺自己被人推了一下,瞬間被一股離心力給甩飛了。
幸虧君夙折緊緊扣著她的手指,落下的時候才不至於太狼狽。
腳下一個趔趄,君夙折及時用手臂圈住她的腰,抱在懷裡轉了一圈,放在穩穩的落地。
此時的黃沙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來到了一個被白光裹挾的地方。
君夙折大手一揮,打向白光。
“嗡”
白光瞬間反彈回來,氣勁打在兩個人的身上,他們後退了四五步才站住。
“是封印,大祭司的封印,”君夙折感覺到了白光的氣場:“裡面應該就是法杖了。”
他看向顧颯,鼓勵而寵溺的微微一笑。
“别緊張,也别害怕,如果是大祭司的封印的話,那就是為你而準備的,她知道你一定會來,所以才用了你們獨有的封印手法,也隻有你能解開……試試吧。”
封印?
大祭司?
顧颯看著眼前的白光,它就像是一顆耀眼的星星,灼目而燦爛,但是顯得有點不真切。
“君夙折,我腦海裡沒有關於封印的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我……”
顧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記憶裡的那點封印也沒有什麼東西出來。
按理說,如果真的是大祭司為她準備的,最起碼要與她體內的封印遙遙相應才對。
可現如今,她身體裡的封印像是死了一般,半點不然都沒有,都不如平日裡活躍。
顧颯想要退卻,轉頭卻又迎上了君夙折的眼神。
她無奈的一聲歎息:“好吧,我試試……”
她心中清楚的很,如果此事不做點什麼,隻怕是要永遠的困在這一關了。
顧颯試探著伸出手,觸向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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