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傾仰頭:“原本就沒準備讓他跑掉。”
顧宴辭低頭,對上楚慕傾的眼睛,直接笑出聲,啪唧一口親在楚慕傾額頭上,“是,明惠縣主布的局,向來精彩。”
“隻是那位明陽伯夫人,怕是又要急了,估摸著還會來威脅我。”
楚慕傾把手上的暖壺貼在顧宴辭臉上。
“威脅你什麼?”
“陷害嫡母?暗害庶妹?”
顧宴辭笑出了聲:“那你認嗎?”
楚慕傾湊到他耳邊,呼吸打在顧宴辭耳上,傳來些微的酥麻感。
“我其實還可以多一個暗害姨母的罪。”
顧宴辭偏頭,兩人的目光對上,他看見楚慕傾對他挑了一下眉。
“那明惠縣主同我倒真是天生一對,畢竟我”他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個一個吐出來的,呼吸都打在了楚慕傾臉上,“狼!子!野!心!”
“那確實巧了。”
兩人相視一笑。
這場雪白日裡像是下夠了一樣,晚間不曾再下一點,天矇矇黑的時候,楚慕傾和顧宴辭披著披風,坐著馬車出了府。
下午雪停之後,官府就組織人員開始清掃街道上的雪了,畢竟這京城之中一步一貴人,還有百姓也要出門采買,街道有雪實在是不方便,因此楚慕傾他們出門的時候,馬車倒是比想象的好走。
“這是去哪兒?”
楚慕傾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瞧著馬車像是在往城西走。
顧宴辭這時候倒是沒再賣關子,老老實實回答道:“城西今日有表演,打鐵花,難得一觀。”
楚慕傾眼眸睜的大了些,裡面滿是驚喜:“我幼時曾經見過一次,已經好多年不曾再見了。”
鐵樹銀花,師傅用花棒將高溫鐵汁擊打到高空,形成十幾米高鐵花,隨後傾灑而下,場面壯觀。
大週會這項技藝的師傅不多,一般請師傅表演都是為了祈福。
“林家為了慶祝今年豐收,便請了人在城西表演。”
“怎得之前都不曾聽說?”楚慕傾有些疑惑,隨即卻又想明白了,最近京城事多,確實不好過於高調。
“林家此次低調。”
林家是京城有名的商人,做主的老太爺有些迷信,這年尾的祈福自然是不能少的。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馬車朝著城西慢慢駛去。
“小公爺,縣主,到了。”
顧宴辭應了一聲,扶著楚慕傾下了馬車,兩日也沒靠近,隻往前走了一段路,便停了下來,人雖然少,但是若是有其它公子哥也來湊熱鬨認出了他們,傳出去便不太好聽了,畢竟楚凝初剛死。
瞧見遠處已經起了棚子,周圍零散的圍了些人。
“應當快要開始了,我們。”顧宴辭偏下頭同楚慕傾說,卻不知看到了什麼,微微凝了凝眸子。
楚慕傾看見他說到一半停了,有些疑惑的抬頭,隨即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頓了一下。
不遠處,蕭元景不知從哪兒又掏出了一把扇子展開,嘉陽縣主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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