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低下頭,臉色慘白,嫣紅又拉著她往前走,柳兒嚇壞了,這才偷偷的跟著嫣紅去了落梅院見安氏。安氏想到柳兒的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自己最近的各種異常,不禁沉下臉。
“那個丫鬟呢?”
她指的是當時和她透露那個鄉野大夫的丫鬟,自己正是聽了她的話,又讓李嬤嬤去探查一番,確認確有其事才敢吃那大夫的藥的。
李嬤嬤臉色也有些不好:“姨娘,那賤婢前些日子打碎了您最喜愛的那套茶盞,被您發賣了。”
說是打碎了茶盞,其實不過是個由頭,自從出了容氏的事後,安氏就時常會疑神疑鬼,擔心又出現一個容氏在她眼皮子底下勾搭楚長鬆,那丫鬟有幾次偷看楚長鬆被安氏發現了,她原本想將人打死的,但是又擔心影響自己在楚長鬆心中的樣子,便找了個由頭教訓了一頓然後發賣到最低賤的青樓去了。
什麼東西,和那容氏一樣下賤,慣會勾引男人。
“也是奴婢不好,當時沒有將事情查清楚,不過姨娘,此事也不一定是真的,說不定那柳兒就是春梨院弄來胡說八道的。”
安氏沒回李嬤嬤的話,隻是想到了柳兒說的事,據她所說,自己肚子裡的這個孩子,一開始就是白姨孃的算計,先是買通了自己院子裡的那個丫鬟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此事,等自己信以為真找那大夫要了藥懷了孩子,便進了她設的局。
安氏除了每日服用大廚房送來的安胎藥之外,每兩三日便要喝從那個大夫那裡買來的藥,當時李嬤嬤去買藥的時候那大夫就說了,每個人的體質不同,用了藥懷了身孕之後,興許會不舒服,甚至出現小產的征兆,但是不用擔心,若是真出了這樣的情況,再來找他便是。
後來安氏果然出現了大夫說的那種症狀,李嬤嬤隻能又去找那個大夫,大夫給她開了補藥,並說明每隔幾日便要服用一次,安氏用了藥之後,果然慢慢好了起來,這才放下心。
隻是這件事到底不能被外人知道,因此從大夫那裡拿來的藥都是在落梅院的小廚房裡熬。
柳兒說,隨著月份變大,她根本離不開那大夫的藥,隻要離了馬上就會小產,到時候隻要斷了她的藥就成。
今日柳兒去給安氏的安胎藥下藥,放的是和安胎藥裡的藥物有些相剋的藥粉,想要讓安氏因此流產。
安氏當時問柳兒:“既然你們已經提前算計好了,又何必鬨這麼一出,你們就不怕查到你們頭上,侯爺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嗎?”
柳兒低著頭,瑟縮道:“原先是這麼打算的,但是白姨娘收買的那個丫鬟被姨娘您發賣了,姨娘沒辦法隻能讓奴婢從大廚房熬的補藥下手,而且大廚房熬藥的丫鬟最近換成了小蝶。”
先前那個熬藥的丫鬟也是府裡的家生子,老子娘將她與老夫人陪嫁莊子裡二莊頭的小兒子定了親,又去求了老夫人恩典,老夫人便允了她成親之後去夫家所在的莊子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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