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傾靠在二夫人懷裡,想到了今日看見桌上的那件緋紅色的衣裳,上輩子她也見過,那是嬸孃送與她的生辰賀禮。她微微垂下眸子,與其在京城和那些人過虛情假意的生辰,她如今更想在河州和二叔一家吃頓飯。
二夫人又和楚慕傾聊了會兒,然後就回去了,說要去看看那邊還在喝著的爺兩,讓楚慕傾先休息。
等二夫人離開,白芷就進來了,楚慕傾看著她給自己收拾床鋪,問道:“怎麼現在回來了?”
白芷一邊收拾一邊說:“子苓她們對這院子不熟悉,奴婢先將東西收拾好,等縣主午睡了奴婢再回去陪我娘待會兒。”
楚慕傾輕輕笑了笑。
另一邊,二夫人回了偏廳,看見二老爺和顧宴辭還在喝著,二老爺一邊拍著顧宴辭的肩膀,一邊大笑著說話。
二夫人看見皺了皺眉,同時心裡歎氣,當真是喝起來沒完了,也不怕酒醉傷身。
“我說當時你怎麼突然給今安介紹了一個師父,原來你小子從那時候便不安好心,我可告訴你,我就這麼一個閨女,你若是不好好對她,便是惹了姨母不高興,我也是要打上你鎮國公府的門的。”
說到最後,二老爺臉上神情已經嚴肅了起來,隻是眼神並沒有那麼清明,瞧著便是喝醉了,不然這種話他定然是不會說的。
“來人,將老爺扶去房間休息。”
二夫人皺眉吩咐道,然後偏過頭對顧宴辭說:“你二叔他今日高興,一時喝多了點,說的胡話你别放心裡。”
顧宴辭站起身,認真道:“二叔所說,我銘記一心,我也知二嬸心裡不放心,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此生唯慕傾一人,此後也會護她周全,若違此話,一生不得誌,不得好死。”
二夫人連忙說:“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你二叔也說了,慕傾雖然是我們的侄女,但是這麼多年,我們早已將她當成了自己的親身女兒,這才多言了些,多的我也不說了,二嬸隻希望你以後萬事都護著她。”
她說完看見旁邊已經醉倒的二老爺,蹙眉道:“還不快扶到房間去。”
等丫鬟將二老爺扶走,二夫人接著對顧宴辭說:“我剛剛吩咐小廚房熬了一些醒酒湯,你喝一碗再回去休息。”
“是,多謝二嬸。”
二夫人說完便去照顧二老爺了,不過一會兒,丫鬟就將桌上的碗筷收拾乾淨了,還給顧宴辭送來了醒酒湯,等他喝完,便有小廝帶著他去二夫人提前給他準備的院子。
他酒量向來好,便是陪二老爺喝了這麼久,此刻也毫無醉意,眉目清明。
小廝一路安靜的帶著他往前走,路過花園,前面的大樹下站了一個人,那人手上拿了一把劍,冷著臉看著顧宴辭。
顧宴辭也停下步子,看著他沒說話,小廝在一旁出聲道:“少爺。”
楚今安沒理他,隻看著顧宴辭道:“我要和你比一場。”
“比什麼?”
楚今安看他一眼,然後將手上的劍扔給了小廝,說:“你沒帶武器,我們便不要武器直接比試。”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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