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同時沉默下來,上輩子楚慕傾直到死也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此刻隻能憑藉著自己的猜測和顧宴辭討論這件事。“我二叔是文德六年那年的科考二甲第三,而後被外放到河州做官。”
當今年號文德,那一年距離威遠將軍離世已經三年,顧宴辭兩歲,蕭文柔還沒懷上楚慕傾。
二老爺楚長柏去河州之後不久,就結識了河州商戶柳氏的嫡女,也就是楚慕傾二嬸,在她們成親之後不到一年,楚慕傾出生被送到河州,而後又過幾年,楚今安出生。
而楚長柏去河州之後,憑藉著自己過人的能力,將官越做越大,直到如今的河州佈政使。
“世叔雖然是庶子,但是當年永寧侯府正是風光的時候,他怎麼也不應該被外放,所以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去的,又或者有人背後操縱了一下,這才導致世叔去了河州。”
楚慕傾點頭,又重新看向顧宴辭:“老夫人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想到了上輩子老夫人的結局,是不是她知道的那些秘密,最終導致了她的死亡。
再加上老夫人和二叔從前的交情,此次老夫人又讓顧宴辭去找二叔,那麼當年會不會是老夫人讓二叔去的河州?
這位聰慧的老夫人,是不是在長子死後,意識到了什麼不對,但是她又不能打草驚蛇,所以藉著科考的機會,讓信任的後輩去查這件事。
但是隻這一個行為,便將兩件事擺在她們面前。
楚慕傾伸手握住顧宴辭的手,顧宴辭安撫的朝她笑笑:“我和他向來就隻是面上和平罷了。”
楚慕傾以前隻是根據上輩子發生的事情,判斷這位鎮國公並非良善之輩,興許和鎮國公老夫人的死亡有關。
但是若是他們猜測的是對的,那麼首先就是河州真的有問題,還有就是,如今的鎮國公和威遠將軍的死有關,所以鎮國公老夫人寧願將事情交給楚長柏,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親兒子。
楚慕傾心中不禁有些悵然,這位鎮國公老夫人,是否也曾懷疑過自己的判斷出錯,次子和長子的死亡並沒有關係,不然這樣的痛苦,終其一生也無法接受。
“我小時候,也曾做過好詩,拿過學堂第一。”顧宴辭眼中微光閃過,“但是祖母好像並不高興。”
年幼的顧宴辭並不懂這些,但是他知道這樣祖母會不高興,所以後來的顧小公爺成了京城極富盛名的紈絝子弟,再大一些,他開始有自己的想法,於是培養自己的人手,結實誌同道合的夥伴,這些他都是暗中做的,但是偶爾他也覺得祖母像是猜到了什麼,不過什麼都沒說,隻是摸摸他的頭,告訴他出去玩也要注意安全。
“顧宴辭,她不是不高興,她是在擔心你。”
顧宴辭如果是一個紈絝,那他會遭遇的危險就會少太多,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一個太過驚豔絕倫的小公爺會遭遇什麼,謝右賢就是明晃晃的例子。
“我知道,我從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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