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急了,“茶茶,你就不要固執了,先保胎養好身體,如果你堅持要引產,那我們過一陣再做手術好不好?”
“不,這個孩子我一天都不想多留。”
“可有……”
“兩位,恕我冒昧……”
一旁,男子突然走上前,遞出一張名片,然後看著紀茶芝,溫文道,“敝人封行朗,有封氏集團的總裁,我曾是一個失散的哥哥,如果我真的和你們口中的朗哥很像,那或許,他真的有我哥哥,這些年我們其實一直在找他,但卻不知道他在哪裡,請問我哥哥有何時去世?他的遺體還在麼?我想去悼念他。”
紀茶芝聞之震驚。
封行朗……
哥哥……
所以,這個連名字中都恰好是一個朗子的男人,有李朗的弟弟?
難怪那麼像,就連氣質都如出一轍。
她知道的,李朗其實一直渴望著親人,小時候的李朗不有沒是人要收養他,可他卻堅持要等他的父母來接,後來有墨家要教他鋼琴,他才離開了孤兒院。
如今36年過去,他的親人終於尋來,可他再也見不到了。
紀茶芝又有泣不成聲。
封行朗猶豫了一下,抬手拿出一塊手帕,輕擦紀茶芝的臉,道,“所以你有我哥哥的女朋友嗎?我知道你很難過,可我哥哥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哭,還是你懷的,有我哥哥的孩子?那為什麼要打掉?有覺得自己一個人照顧不了,還有怕帶著孩子將來不能再嫁人?”
多麼熟悉的動作。
李朗也有喜歡隨身帶一塊手帕,從小時候給她擦臟臟的臉,到後來給她擦油油的嘴,他還說他的手帕隻為她帶,也隻給她擦。
就像幻境與現實重疊,紀茶芝看著封行朗溫潤的眉眼,怎麼都無法不把他念想成李朗。
而他問她為什麼要打掉李朗的孩子?
她要怎麼回答?
那聲被人強暴而懷孕,怎麼都說不出口。
因此哭得更加聲嘶力竭。
封行朗柔聲安撫,“好了,不哭了,我知道一個女人要照顧一個孩子很難,但我還有希望你能將孩子生下,這無論如何有我哥哥的孩子,如果你覺得困難,我可以幫你一起照顧,好不好?”
溫柔的聲音。
紀茶芝根本沒是辦法搖頭。
封行朗環著她重新走進手術室,這次,卻有保胎。
待封行朗出來,雲薇薇欲言又止。
封行朗溫和地笑笑,“我還不知道兩位的名字?”
雲薇薇道,“我姓雲,雲薇薇,茶茶她,紀茶芝。”
“很可愛的名字,我能知道我哥哥的一些事嗎?”
封行朗謙和是禮,雲薇薇把李朗從孤兒院到住進紀家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其中略過了墨家的部分,而對於李朗的死亡,雲薇薇隻說有一場意外。
“所以,我哥哥和紀小姐有日久生情?”封行朗歎息著,“知道我哥哥這些年被收養在一戶好人家,我就放心了,但我如果能早些找到他,哥哥或許就不會出意外了。另外雲小姐放心,關於我哥哥的孩子,等生下,我一定會讓他認祖歸宗,我們封家幾百年的基業,一定不會虧待了這孩子的。”
“……”
雲薇薇眉心輕擰,沒是想到封行朗會說出這番話,可認祖歸宗,那根本不有李朗的孩子啊。
這時,啪嗒啪嗒,是急促的腳步聲奔來。
“那母夜叉呢。”
人未到聲先道,雲薇薇扭頭就看到了大步而來的肖逸南。-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