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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
夜幕降臨,隔著玻璃都感覺到冷冽。
而遠處,燈火依舊通明。
男人坐在沙發上,清雋的眉目微冷,一雙眸子,比窗外夜色還深邃幾分。
對面,鄭毅說,“墨總,帝都那邊傳回訊息,傅氏集團,最近有些不太安分。”
“傅家一心想把研究所,轉移到國內,能安分的下來才怪。”
墨耀辰眸光劃過一抹冷意,道,“傅雲霆那邊,怎麼樣了?”
“下午那場突襲,聽說傅雲霆受了傷,但不能完全確定。但奇怪的是,研究所那邊,近期一直沒有動靜。”說著,鄭毅蹙起眉。
墨耀辰屈指輕叩了下桌面,“方逸找到了嗎?”
“目前還在調查中。”鄭毅低聲說,“今天上午時,有一撥人潛入了傅湛的别墅,幕後主使疑似是方逸。但這個人,卻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墨耀辰眸色更涼。
他查到方逸是研究所的人,可自從到了法蘭克福,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
思索幾秒,墨耀辰又問,“東西送到了嗎?”
“已經送到了。”鄭毅道,“我們再三檢查過,確保百分百,不會被檢驗出任何問題。”
墨耀辰眸光落到窗外,“這場鬨劇,也該結束了。”
安情……還在等他。
這時,室內忽然有手機鈴聲響起。
鄭毅拿起手機。
話筒裡說了兩句什麼,鄭毅抬頭,道,“墨總,保鏢說樓下有人要見你。他自稱,是傅氏集團的總經理。”
傅氏總經理,方逸?
墨耀辰動作頓了下,眸子眯起。
一個數日前,到了法蘭克福,就一直躲藏起來的人。
現在突然送上門,說要見他?
墨耀辰嗓音沉了沉,“放他上來。”
“是。”鄭毅點頭,很快跟話筒對面的保鏢低語轉達了命令。
幾分鐘後,保鏢帶著一人進門。
男人容顏俊朗,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唇邊帶著公式化的弧度,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來人,赫然就是方逸。
“墨總,久違了。”方逸說道。
墨耀辰尾音中的涼意,寸寸溢了出來,“你應該清楚,自己進了這扇門,就很難走出去。”
僅憑方逸算計安情,綁架她這一點,就足夠方逸死上無數次。
方逸笑意溫和,“但,墨總沒有第一時間將我擊斃,而是願意見我,就足以說明,你也很想聽聽我的來意,不是嗎?”
墨耀辰瞳色深邃,冷冷看他,“你的目的?”
一刹,方逸唇邊的弧度,深了幾分,“我來,是想跟墨總,做一筆交易。”
夜幕之下,風雪乍起,暗潮湧動。
兩日後。
車窗外飄著雪,寒風凜冽。
車廂內,傅湛道,“傅家這場宴會,實際上也是一場變相拍賣會,隻是部分拍賣的內容,有些神秘,且見不得光。”
頓了頓,他看著沈安情,唇角勾起,“沈小姐若是在拍賣會上,看見了什麼喜歡的東西,我倒是可以替你拍下。”
沈安情淡淡道,“我不敢興趣。”
“不,你一定感興趣,至少有一樣東西,你一定會想要。”
男人尾音帶笑,聲線裡,卻透出一抹十足的篤定。
沈安情蹙眉,眸光劃過疑慮。
傅湛低笑著說,“不過,今天這場宴會,會很不和平。如果沈小姐不想招惹是非的話,最好别動歪心思,安靜待在我身邊。”
片刻,車輛到達目的地。
宴會廳內,吊燈的光亮傾瀉而下,整個大廳亮如白晝。
但賓客卻並不多。
傅湛帶著沈安情走進的一刹,四面八方的視線,就紛紛落了過來,帶著探究和打量。
這時,一道溫柔含笑的聲音傳來。
“湛少,沈小姐。”
不遠處,傅夫人推著傅雲霆的輪椅,緩步走來。
傅雲霆俊朗的五官,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是否前幾日受過傷。
傅夫人看著沈安情,唇邊笑意溫柔,“沈小姐,又見面了。”
沈安情精緻的面容上神色冷淡,沒有接話。
“阿湛,既然你把沈小姐帶來了,那就記得,照看好她。如果今天宴會上,導致沈小姐出了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了。”傅雲霆淡聲說道。
這話像一個提醒,更像是一句警告。
但這警告,卻不像是給沈安情的。
而這話,先前在來的路上,傅湛也曾說過。
傅湛漫不經心道,“還是不牢父親操心,我自有定數。”
傅雲霆又問,“阿湛,你母親的盒子,你解開了嗎?”
傅湛冷冷看他,吐出兩個字音,“沒有。”
“是嗎,那還真遺憾。”傅雲霆面色寡淡,轉頭說,“拍賣快開始了,先落座吧。”
沈安情輕微眯了下眸,心中疑慮更深。
他們來的時間剛巧,落座後,拍賣會就開始。
前幾件拍賣品,都是字畫珠寶一類,舉牌的人不多。
沈安情興致缺缺,一直暗中觀察著四周。
直到台上,拍賣員的聲音再度響起,“第四件拍賣品,是一款女士手鍊,名喚……相思。”
沈安情瞳眸縮了縮。
她聽到名字就抬眼,本以為隻是重名。
但台上的相思手鍊,與墨耀辰曾送給她的,一模一樣。
這時,傅湛也偏頭,笑吟吟的問,“沈小姐,這條手鍊,你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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