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薇薇,肖逸南說穆連塵至少三天才能醒,你懷疑肖逸南的話?我再說一次,現在,回去睡覺,否則我立即讓人把穆連塵從陽台扔下去!”
墨天絕微躁地說完,也不管雲薇薇的反應,就沉著臉掛了電話。
穆連塵……她究竟為什麼能這麼愛他。
無人的病房陽台,墨天絕面色沉沉地盯著漆黑的天空,城市的夜空沒有多少星星,隻有薄薄的雲霧在天空飄移。
他當然不相信雲薇薇是真的看到了穆連塵,他隻當雲薇薇是把别人幻覺成了穆連塵,比如在宅子外偷偷抽菸的男傭或園丁。
而一個女人是要多思念,才能滿眼都能將别的男人幻想成另一個男人?
墨天絕面色陰鬱,五指緊緊地攥在欄杆上。
他終於知道裴小櫻那張甜笑的臉下,為什麼會深埋了對雲薇薇的殺機,隻因,嫉妒。
誰能做到不嫉妒,就連他,在雲薇薇一次次為穆連塵犯蠢的時候,他都會忍不住地暴躁。
可,弱者屈服於心,強者淩駕於心。
他若連自己的心都剋製不了,他就不配站在這金字塔的頂端。
“再調一部分人手,去找穆連塵。”
墨天絕沉沉地吩咐保鏢,轉身離開了病房。
……
深夜11點半。
裴小櫻彈完琴,從會所回到新租的公寓,公寓很破很小,隻有一室一廳。
她忍不住懷念住在禦景龍庭的日子,寬敞的别墅,格調的傢俱,誰不想過富貴的日子。
而她也堅信,自己雖然出生不好,但她絕對值得過上上流圈的生活,她更值得墨天絕身邊那個墨太太的位置!
打開包包,裴小櫻將一個小袋中的血菩提珠子倒在床上。
這是早上的時候,她被那兩個黑衣人甩回陽台,她的血菩提手鍊被陽台上的鐵藝欄杆勾到,鏈子斷了,珠子撒了一地,但她很快撿起,然後趕在墨天絕來之前,偷偷地從醫院離開。
雖然她不知道那些黑衣人抓走穆連塵是為了什麼,但至少沒有人會暴露她。那她就放心了。
裴小櫻冷笑一聲,開始拿起血菩提,將它們重新串成手鍊,這是她和墨天絕之間的“信物”,就算墨天絕現在對她很冷,但她也要堅持戴著,她要時時刻刻提醒墨天絕,他們之間是有深厚關係的。
可,穿著穿著,裴小櫻卻發現了不對勁。
為什麼這手鍊穿成之後,比原來小了一圈?
原本套進手腕,正正好好,現在,卻有些緊?
裴小櫻瞳仁一縮,立即反應過來,那些血菩提,少了一顆!
可她明明在陽台上都找過了,沒有發現落網之魚,難道,是掉出陽台外了?
如果真是掉出陽台外,幾十層高的醫院,掉馬路上,也早就被掃掉了,可若還是留在陽台的某個角落,而她沒有發現呢?
裴小櫻惶惶不安,她察覺出墨天絕似乎已經對她生疑了,所以要是真的被墨天絕找到那顆珠子,她的行跡就暴露了。
可她若再時機折回病房去找,墨天絕會不會就在等著她自投羅網?
她僥倖地想著,既然自己當時沒找到,墨天絕也不可能找到,或許就是掉下陽台了。
可這一夜她還是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
第二天,裴小櫻懷著忐忑的心情上班,而好巧不巧,她剛走到秘書室的門口,邊上,總裁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墨天絕走了出來。
裴小櫻心下一跳,強抑住心中的惶亂,牽起唇角,微笑地道,“墨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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