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小頌。
喻晉文在震驚之餘,漸漸回過神來。
隻是眼前的女人跟南頌長得實在是太像了,眉眼、鼻子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但她的年紀一看就比南頌大不少,氣質也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所以她是誰?
為什麼會和南頌這麼像?
種種念頭在腦子裡閃過,忽然從女人身後,又走出了一個男人。
男人體型高大健碩,五官精緻挺秀,雖然年過半百,依舊保留著年輕時的俊帥,一雙眼睛眼含鋒利,如同寒星一般。
有著令人無法忽視,甚至帶著很強的壓迫性的氣場。
在看到男人的時候,喻晉文整個人又是一震。
這張臉,他太熟悉了。
曾經無數次在電視、報紙和財經雜誌上看到過,被譽為“商業奇才”的南氏集團創始人,南寧鬆。
南頌的父親。
那麼站在他旁邊的,這位美麗的婦人,是南頌的母親?
他竟然在這裡見到了南頌的父親母親!
緣分呐。
喻晉文在心裡默默感慨,覺得老天爺待他不薄,死都死了,還將他和南頌的父母安排在了一起。
他費力擠出一個笑容,想跟南爸南媽打個招呼。
張了張口,好不容易從乾澀的喉嚨裡悶出幾個字,“您……們……好。”
“嘿,這小子。”
牧州回頭瞧了南寧鬆和洛茵一眼,不爽道:“見到你們,比見到我這個老師還高興呢。”
“這不是很正常嗎?”
洛茵道:“我們長得比你好看呀。”
牧州,無言以對。
“認識我們嗎?”
洛茵往喻晉文跟前走了兩步,朝他擺了擺手。
喻晉文下意識地就想起身,可根本動彈不得。
“别動。”
洛茵喊住他,“我給你做了兩場大手術,現在你的身體正用鋼板和鋼針定著呢。你也是厲害,傷成這樣,居然都沒死。”
不愧是她閨女看上的男人,就是命硬。
什麼?
他沒死?
喻晉文僵住了,眼珠子往周邊轉了轉,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這不是在天上?
如果他沒死,那麼牧老師也沒死,南頌的父母……也還活著。
他覺得安慰得很,如果小頌知道她的爸爸媽媽尚在人世,還活得好好的,該多少高興啊。
可是,這是在哪裡呢?
他又為什麼會和他們在一起?
牧老師和南爸南媽是朋友嗎?
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偏偏嗓子不爭氣,什麼也問不出來。
“剛醒過來,不著急問問題,先憋著吧。”
南寧鬆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而後輕聲對洛茵道:“我先去把魚做了。”
“好。”洛茵立馬道:“我要吃紅燒的。”
南寧鬆一笑,“好。”
洛茵拍拍牧州,“你,過去幫忙去。”
牧州一轉頭,“你怎麼不去?”
“我不會做飯啊。”洛茵說得理直氣壯,“你想看著我炸廚房嗎?”
“……”
牧州想起幾天前這女人炸個核桃仁都能差點把廚房炸了的慘烈場面,無奈地歎口氣,默默地跟上了南寧鬆的腳步。
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不放心地囑咐,“别欺負我學生啊。”
“不欺負。”
洛茵揮揮手將牧州打發走,追補了一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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