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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即,喻暮南和蘇葉這對新婚夫婦依舊忙得腳不沾地。
南北集團的裁員風波尚未過去,每天都有不少老臣子興風作浪找喻暮南的麻煩,最難搞的幾個喻晉文和南頌已經出面幫他解決了,當初將喻氏和南氏合併一事就遭到了下面強烈的反對。
幾乎無人支援。
畢竟這一合併,勢必要牽扯到不少股東和董事的利益,一幫人在老位子上已經被養肥了,喻暮南一來就要收他們的權,自然不樂意,沒少聯合起來給新上任的總裁使絆子。
甚至還有人仗著喻暮南不是南頌和喻晉文的獨子,想要扶持二少爺,挑撥他們兄弟的關係。
二郎神看著面前這一張張臉,聽了半天才搞清楚他們來的目的。
他一言不發地低下頭,手中的刻刀在木頭上刷刷刷一通劃,眾人湊過去,隻見上面寫著——
“扶不起的阿鬥。”
二郎神看著他們,眼睛裡滿是清澈的愚蠢,“不好意思,我就是那阿鬥。”
..
眾人:“……”
二郎神說的一臉誠懇,甚至誠懇到諷刺的程度。
“各位叔叔伯伯,你們想讓我跟我大哥鬥,也真是想瞎了心了。出門右轉,恕不遠送。”
他們不光在南北朝這裡碰了壁,在其他人那也是如此,無論是南家的公子,還是喻家的少爺,沒一個想跟喻暮南爭的,甚至對他們的邀約充滿厭煩,“我自己還一堆事沒忙明白呢,諸位就不要再給我添亂了行嗎?你們就動腦子想想,喻氏的擔子,除了大哥還有誰能挑起來?”
眾人紛紛吃癟,暗道這群富三代公子哥隻貪圖享樂,沒一個有野心的。
其實也怪不了他們。
兩代人的努力積攢下來的財富,到他們這一代不需要奮鬥也能吃穿不愁,長輩們對他們的期望不高,隻希望他們能夠安安穩穩地過日子,爭取不要做敗家子,不要瞎投資,就很好了。
喻家小一輩的孩子們從小就唯大哥馬首是瞻,一個個都是乖寶寶,很聽大哥的話,也非常懂得抱大哥的大腿,知道隻有大哥管理著喻氏才能保他們的榮華富貴,不用乾活還能拿錢,這是多少人想過都羨慕不來的生活,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維持家族秩序,不給大哥添亂,就成。
南家這邊更不用說,每一個孩子都有自己的事業要忙,當初喻暮南在華爾街和同學創辦的公司已經順利上市,即便不接家族企業,他自己本身就是老闆,回國接管喻氏和南氏還是喻晉文和南頌磨破了嘴皮子求兒子接的,不然他們猴年馬月才能退休過上夢寐以求的田園生活?
喻暮南接下家族企業後便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喻氏和南氏多年來都是合作的關係,在民眾眼裡喻氏珠寶和南氏珠寶本就是一家產品,合併是早晚的事,當初喻晉文和南頌早給兒子鋪好了路,所以合併也是他們樂見其成幫忙推進的結果,但確實到了喻暮南這才算是順理成章。
南北集團應運而生,順者昌逆者亡,時代變遷本就是一個大浪淘沙的過程。
勢必會成就一部分人,也會刷掉一部分人。
喻暮南經營公司的方式和喻晉文、南頌都不同,他很會借力打力,往往不動聲色間就能奪了誰的權,還適時地給予其它好處,讓人笑也笑不出來,哭也哭不出來,隻有俯首稱臣的份兒。
而且他很會造勢,剛回公司時還和顏悅色地跟董事們叔叔長伯伯短,哄得眾人美滋滋,以為位子坐穩了權也拿穩了,但很快身邊的人一輪一輪地換,全都換成了喻暮南自己的親信。
就連老楊總的女兒金千言也從米國回來,成了南北集團的CFO,將財務大權也握住了。
當集團的核心區已經佈滿喻暮南自己的人之後,老董事們發現,這位新上任的總裁變了臉。
從和顏悅色到疾言厲色,從恩威並施到威逼利誘,沒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老董事們一個個如同喪家之犬、面色慘白地卸了任交了權,不甘心的便對著喻暮南破口大罵,罵他狼子野心,罵他是萬惡的資本家,喻暮南對此照單全收,照舊我行我素,面冷心狠。
如今局勢穩定的差不多了,喻暮南又變了一張臉。
興許是大婚在即,人逢喜事精神爽,藉著婚禮的機會,喻暮南和蘇葉親自將結婚請帖送到已退的老董事們的手中,面帶笑意一口一個叔叔伯伯的叫著,噓寒問暖,禮數週到,叫的眾人神情都有些恍惚,彷彿又看到了小時候那個聰敏又漂亮的小哪吒……
那時候他們總是慈和地看著他,說喻氏和南氏遲早有一天會交到他的手上。
“到時候我們這些老傢夥,就該退休嘍……”
曾經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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