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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睿跟洛茵和南寧鬆一道來的,看著抱著枕頭嘴裡不斷嘟嘟囔囔的蘇妲美,他問洛茵,“是真瘋嗎?”
洛茵道:“我怎麼知道?”
“您不是神醫嗎?”蘇睿對洛茵有著非常強大的濾鏡,總覺得她什麼都會。
洛茵打碎他的濾鏡,“我是神醫,但我不是精神病大夫,看不出來。”
她又朝蘇睿看去,回敬道:“你不也是神醫?”
“我不是神醫。”蘇睿一本正經道:“我是神仙。”
..
“仙你個頭仙。”
洛茵沒好氣道。
她瞧了蘇妲美半天,也沒瞧出個名堂,正準備撤,蘇睿忽然碰了碰洛茵,“欸,看過來了。”
洛茵回了下眸,便見蘇妲美朝她這邊看過來,那雙狹長上挑的丹鳳眼,緊緊盯著她,一動不動。
她便頓住了腳步,由著她盯。
盯著她看了片刻,蘇妲美忽然就將懷裡的兩個枕頭扔了,面無表情地朝洛茵走過來。
南寧鬆神色一緊,帶著洛茵往後一退,“小心。”
轉瞬之間,蘇妲美就撲了過來,整個人都趴在了窗紗上,大喝一聲,“洛茵!”
為了透氣,也為了防止病人往玻璃窗上撞,醫院內部的窗戶采用的都是網紗和百葉窗的設計,隔著一道網,裡外的聲音也都能夠聽到。
蘇妲美這一聲喊得又尖又利,整個走廊都迴盪著她的聲音,人也張牙舞爪地撲在了窗紗上,像是要把紗給撕碎。
醫護人員聞訊趕來,趕緊開了門將蘇妲美給製住,蘇妲美卻發了瘋似的掙紮著,衝撞著,甚至咬傷了幾個人,從病房狂奔了出來。
她不知從哪抽了一把水果刀出來,淩空一劃,醫護人員被她嚇得紛紛後退,都不敢上前靠近她。
蘇妲美頭髮很長,也很淩亂,面色蒼白地站在那裡,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也透出一種病態,她看著洛茵,緩慢地歪了歪頭。
和洛茵,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見了。
她幾乎快要忘了洛茵的模樣。
記憶中的洛茵,還是假小子的模樣,留著跟男孩子一樣利落清爽的短髮,幾乎能露出青皮,還非常狂野地在頭髮上剔了個“L”的字樣。
“他”真是她見過最酷也最漂亮的男孩子。
鎮上有很多男孩都會欺負女孩子,她也會經常被他們調侃欺負,甚至說一些葷話來羞辱她,洛茵總是會幫她出頭,把那些壞傢夥們打得屁滾尿流,求爺爺告奶奶地讓洛茵别打,洛茵無比囂張,揪著男孩的頭髮指著自己道:“以後見了我就叫爺爺。”再一指她,“叫她奶奶!”
“他”是爺爺,她是奶奶,那他們不就是一對了嗎?
蘇妲美羞紅了臉,在許多女孩子還在憧憬著自己的白馬王子時,她已經找到了她的爺。
就是洛茵。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偏偏是女子?
為什麼她要騙她?
“你騙了我。”蘇妲美拿水果刀,指著洛茵,“我那麼喜歡你,你卻騙了我。”
她的眼睛裡,是徹骨的恨意,裡面還夾雜著一絲脆弱、以及迷茫。
洛茵看著蘇妲美,不管她是真瘋還是裝瘋,與她對話,“那你也騙了我啊。”
蘇妲美一愣,怔怔地看著她,“我騙你什麼了?”
洛茵一臉無辜,反客為主,“你從來沒有說你喜歡我,我要是早知道,咱倆就能在一起了。”
“……”南寧鬆和蘇睿齊齊朝洛茵看過去。
蘇睿在後面壓低聲音對南寧鬆道:“原來您隻是一位替補選手啊。”
南寧鬆默默地在心裡歎一口氣,自己作為替補選手笑到了最後,還真是挺幸運的。
南頌和喻晉文剛趕到醫院,就聽到了老媽的這句騒話,腳步都是一頓,嘴角也跟著一抽:這什麼情況?
周圍的醫護人員更是大型迷惑現場,滿臉問號:什麼鬼???
究竟誰跟誰是一對?
蘇妲美沒想到洛茵會這樣說,她整個人都陷入愣怔之中,神情又出現了一絲迷茫,嘴裡喃喃道:“在一起,在一起……”
“是啊,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是隻有男女才能在一起,真愛無關性别。”
洛茵微微歎一口氣,朝蘇妲美露出哀怨的眼神,“說到底,還是你不夠愛我,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又怎麼會管我到底是男是女呢?”
說白了,她由始至終就沒覺得蘇妲美有多喜歡她,就算喜歡,她的方式也不對。
當年蘇妲美識别了她是女孩子後,對她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光揭穿了她伊蘭聖女的身份,還讓洛茵成為了眾矢之的。
也由此發生了後面接二連三的事情,連帶著整個伊蘭族的女孩都差點被毀滅,死的死,傷的傷,亡的亡。
蘇妲美她更是將自己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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