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怪喻晉文和南頌起疑。
喻錦程對東鎮的情況十分瞭解,又知道王平身份特殊,再加上他那個諱莫如深的狐狸笑容,怎麼想都叫人覺得有貓膩,南頌和喻晉文越想,越覺得這倆人肯定認識,而且早就串通一氣了!
南頌當即就要給洛茵打電話,被喻晉文握住了手。
他有些遲疑,“就這樣說,能行嗎?”
就這麼著交差,他都怕洛茵一個怒火中燒,阻了他和南頌的婚事,那就真得不償失了。
..
“不這樣說怎麼說,大舅舅話說的明白,他不會給咱們調檔案。事到如今,也隻能直接去找王平問了。找不找是我媽的事,至於認不認,那就是王平的事了。”
南頌翻來覆去想的徹底,眸色略沉,“他要是真不想跟我媽相認,那麼就算我們查到他的檔案,證實他的身份,他不想認也沒辦法。如果王平真的是藍蛇,我想我媽會有辦法讓他承認的。”
事不宜遲,他們不再猶豫,給洛茵打了這個電話。
洛茵枯坐了一晚上,什麼也沒乾,就守在電話前,咬著手指頭,靜靜地等著閨女的電話。
心中,焦慮、忐忑、不安,隻覺得一顆心像是被放在火爐上燒,七上八下的。
南寧鬆也不敢說話,就默默在一旁陪著她。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洛茵整個身子為之一頓,南寧鬆朝她看過去,見她喉嚨微哽,拿起電話。
“喂。”一張口,聲音都透著些火燒火燎的啞。
南寧鬆走過去,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仔細聽著電話那頭的動靜。
洛茵聽了片刻,眉心重重一擰,臉色倏然沉下來。
“讓我自己找他去問?這就是你們去了一趟京城想出來的結果?腦子被京城的驢給踢了?”
南頌將手機從耳邊移了移,閉了閉眼睛,直接開了擴音,和喻晉文一起聽著她媽的破口大罵。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乾什麼吃的?搞了半天還得我自己去問?那要你們有何用?!”
“他特麼要是肯認我,那天在咱家的時候就認了,還用得著我費這麼大勁?我現在不也是無法確定王平到底是不是藍蛇麼,我得知道他這些年來到底都經曆了什麼,才能看看對不對得上號啊!”
“你怎麼不說話?喻晉文呢!”
南頌托著腮等著她媽慢慢罵,喻晉文則是冷汗都快淌下來了。
甫一聽到洛茵喚他,額角的青筋都跟著迸了迸,硬著頭髮應了聲,“洛姨,我聽著呢。”
“臭小子,走的時候信誓旦旦的,結果就給我把事情辦成這樣?你是不想進我家門了吧你?”
喻晉文就怕洛茵跟他說這個,這會兒汗是真的下來了。
“洛姨,您先别生氣,聽我們慢慢說……”
“說什麼呀說,還有什麼好說的!”
洛茵這會兒已然氣炸了肺,跟個炮仗似的劈裡啪啦的燃放著,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喻晉文掛著一腦門汗想要繼續跟洛茵解釋,被南頌捂住了嘴,朝他搖搖頭。
意思是:讓她罵去,罵完再說。
果然,洛茵喋喋不休地罵了他們快半個小時,中間都不帶停頓的,甚至還換了不少語種。
喻晉文默默數著,感慨丈母孃語言庫以及詞彙量的豐富。
難怪南頌會多國語言,都是耳濡目染熏陶出來的。
而南頌,已經百無聊賴地拿喻晉文的手機玩起了遊戲,闖過了一關又一關。
耳朵裡還塞著耳機,兩耳不聞窗外事。
喻晉文聽著洛茵的嗓子都有些啞了,剛想出聲勸她歇會兒,電話那頭,南寧鬆就適時勸道:“好了,别罵了,嗓子都啞了。喝口水,一會兒接著罵。”
還要接著罵?
喻晉文倒不是怕自己的耳朵吃不消,隻怕洛茵的嗓子吃不消。
他逮著洛茵停頓的機會,趕緊將南頌的耳機摘了下來,示意她可以說話了。
南頌見她媽終於消停了,便對著電話開口道:“罵完了?那我說兩句?”
“說個屁!”洛茵氣勢又上來,“我還沒罵完呢!”
“哦,那您繼續,我再打會兒遊戲。”
南頌說著便要戴上耳機,洛茵怒道:“打遊戲?你還有心思打遊戲,你這死丫頭有沒有良心!”
“我沒良心?”
南頌一聽也來了氣,“我們大老遠地為了你跑到京城,沒落好也就罷了,還得被你劈頭蓋臉地數落,憑什麼呀?你才沒良心呢!這說到底是你的事吧,那藍蛇是你弟弟又不是我弟弟,你要真想認他,還用得著查什麼檔案麼,直接找上門去問不就得了,他要不相認就拉倒,哪涼快哪待著去!”
“……”
南頌嘴上像是安了機關槍,噠噠噠一通掃射,聽得喻晉文目瞪口呆。
電話裡,也沒了聲音。
“總之京城我們來了,人我們也找-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