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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君珩提起長棍,隔空朝南頌一點,聲音疏冷。
“給我過來。”
南頌這會兒要是過去就是天大的傻子,她把從心發揮得淋漓儘致,躲在蘇睿後面緊緊扒著他的後背。
探出一點點小腦袋,對洛君珩喊道:“大哥,我真沒懷孕!不信你問睿哥!”
她重重拍了下蘇睿的後背,提示他:他惹的禍必須他自己來擔。
蘇睿差點被南頌拍吐了,“啊”了一聲,對洛君珩道:“沒懷。我忘記跟你說了。”
..
洛君珩現在已經不信了,眼神越發清絕,“你也幫著她騙我。”
“……”
南頌急的不行,這還真是解釋不清了是咋滴?
“還不過來,要我過去嗎?”洛君珩臉色沉得能滴下水來。
“大哥~~~”南頌一聲大哥叫的九曲十八彎,“你不能不聽我說話啊,我真沒懷孕,隻是虛驚一場。”
洛君珩板著臉不說話,隻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南頌正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喻晉文取了單子進了門,見到這副景象,一愣,而後走了進來。
“大哥。”他喚了一聲,洛君珩轉頭,冷冰冰地釘了他一眼。
握了握手中的棍子。
彷彿下一刻這棍子就會敲在喻晉文的腿上。
“大哥别!”南頌都顧不得害怕了,又像隻大白耗子似的,嗖地衝到了喻晉文身前,將他護在身後。
見洛君珩沒有動手,她才從喻晉文手中將單子取過來,掃了一眼,立時有底氣了。
南頌將孕酮單往洛君珩面前一展,“喏,你看,沒懷吧!”
洛君珩湛藍色的眸子涼涼的,往單子上淡淡一掃,臉上依舊是深沉淡漠的,看不出情緒。
南頌知道腿暫時是保住了,膽子也稍微大了起來,試探地單子交給洛君珩,而後把他手中的棍子拿了下來。
二話不說就扔了出去,對值班的弟子道:“拿出去燒了,别再讓我瞧見它。”
弟子一臉懵逼,“……是。”
*
辦公室裡,蘇睿給洛君珩倒了杯茶,道:“這事怪我,草木皆兵了,隻跟你說了頭,沒告訴你尾。”
洛君珩抬起頭來,皺了皺眉。
南頌趕忙在旁邊用英文翻譯了一遍,然後輕睨蘇睿一眼。
在這種時候還咬文嚼字的,存心找不痛快呢。
“睿哥,說點我大哥能聽懂的。”
蘇睿道:“你懂什麼,我這是在鍛鍊他的中文水平,我剛才說的草木皆兵啊,指的是……”
他巴拉巴拉解釋了半天,洛君珩聽得很認真。
南頌在旁邊無可奈何地歎口氣,真是一個敢教,一個敢聽。
不過也算是轉移了大哥一些注意力。
但蘇睿就這麼簡單一句話,解釋了大半天,從“草木皆兵”解釋到“什麼叫頭,什麼叫尾”,而後又引申出了一些别的成語和詞彙,最後甚至都念起古詩來了,掉書袋似的沒完沒了,差點給南頌聽困了。
她嚴重懷疑這倆哥是嫌鬨了這一出烏龍掛不住臉,所以藉由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找一個台階下。
南頌跟喻晉文對視了一眼,喻晉文淡淡一笑,她就懂了。
不用懷疑了,就是這樣的。
這倆狐狸!
又要打人又要罵人的,這會兒理虧了就想欲蓋彌彰,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睿哥,你不用跟大哥說這麼多,他一時半會兒也消化不了。”
南頌才不配合他們的演出呢,打斷了蘇睿的喋喋不休,而後看向洛君珩。
“大哥,今天這事呢,主要是睿哥的責任,你找他算賬就好了,我這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呢。總之,我們沒打算未婚先孕,也沒打算奉子成婚,結婚這事還早著呢,我們想慢慢來,不著急。”
她給喻晉文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表個態,喻晉文便開口道:“是,我們商量過了,一切順其自然。”
洛君珩看了看他們,又看了一眼蘇睿。
蘇睿道:“該教育的我就教育過了,都不是小孩子了,心裡有數的。”
洛君珩這才“嗯”了一聲,又將目光投向喻晉文的手,問,“手是怎麼回事?”
“沒事。”喻晉文剛要說“隻是小傷”,南頌就立馬奔了過來,把今天在衛生間遇到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阿晉為了救我,直接徒手抓住了刀,手掌都差點被刀給刺穿了,流了好多血,差一點就傷到筋了。”
喻晉文在旁邊聽得額角滴汗,這也……太誇張了。
他忙訕訕地解釋道:“沒那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啊,你這手可是要留著跟大哥一起打網球的,這一傷筋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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