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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喻晉文宿在水雲間77號房,這裡幾乎成了他的專屬公寓。
原本南頌打算帶他回玫瑰園,他說不著急,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準備。
南頌不解,“還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第一次正式登老丈人家的門,怎麼也得備點薄禮啊。”喻晉文拉著她的手,一本正經地說。
南頌臉微紅,很是無語地看著他,“你都去我們家多少次了,他們又不是不認識你。”
“不一樣,現在,我是你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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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晉文說到“男朋友”三個字,臉上滿了榮光,彷彿這是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幼稚得像個小男孩。
南頌也覺得奇了怪了,明明是結過一次婚的人了,還兜兜轉轉繞了這麼多年,竟然會讓她有一種初戀的感覺。
極其青澀的,又非常甜蜜的,動不動就會臉紅心跳的,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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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喻晉文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跟她彙報了一下情況。
免得老母親天天為他操碎了心。
喻鳳嬌一聽兩個人確立了戀愛關係,那叫一個開心,在電話那頭樂不可支地笑了半天。
“真不容易,你這棵千年鐵樹啊,終於開花嘍。”
喻晉文被母親揶揄得滿臉通紅,“媽……”
“不著急回來啊,你們慢慢來。剛談戀愛的時候是最甜蜜的時候,兩個人怎麼開心怎麼來。”
喻鳳嬌這個當母親的很是開明,“談的差不多了呢,該結婚就結婚,女孩子都是需要安全感的,雖然一紙婚書代表不了永遠,但起碼代表了你想與她共度一生的誠意。結婚呢,是越早越好,至於孩子嘛,不急著要,你們先好好過過二人世界再說,看小頌的意思。總之呢,你得好好對小頌,凡事多讓讓她,包容她,有什麼事商量著來。”
她囑咐了很多,喻晉文細細地聽著,都牢牢記在心裡,“您放心吧,我會對她好的。”
“我放心,我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了。”
喻鳳嬌飛快地把這個好訊息跟喻家二老分享了一下,喻老爺子和喻老太太聽後都很高興,一個一個地跑來叮囑喻晉文,要他對南頌好一點,要是惹小頌不痛快了他們就要找他算賬,喻晉文連聲應著,忍不住以手扶額。
他充分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聊完了這事,喻鳳嬌又提了一嘴卓正堯的腿。
卓月現在天天守在沈流書身邊,對卓正堯撒手不管了,兄妹之間鬨得很不愉快。
卓正堯在醫館待著都不肯消停,天天鬨騰,要被醫館趕出去的時候,正好碰上了丁卯,死乞白賴地讓他看。
丁卯淡淡瞥了他的腿一眼,而後輕描淡寫三個字,“截肢吧。”
這一句話,嚇得卓正堯趕緊讓妻子辦理出院,轉到了别的醫院,生怕再留下來兩條腿就不保了。
喻鳳嬌道:“我問過你丁叔了,他說卓正堯的腿壞死的嚴重,接是接不上了,想活命最好就是截肢,雖然保不住腿,但至少能保住命,不然就算癱瘓在床也癱不了幾年。但卓正堯不肯信,以為故意害他,破口大罵著走了。”
這就是不聽神醫言,遲早把命喪。
自己非要往死裡作,就算真的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對了,”喻鳳嬌又道:“卓正堯夫妻一直在聯絡卓萱,卓萱不肯回國,好像是在T國找了一個什麼富商,還說以後要定居在T國。那兩口子在醫院大吵大鬨的時候說的,但要他們交醫藥費的時候,又說他們的女兒失聯了。”
掛了電話,喻晉文神色微冷,冷嗤著搖了搖頭。
真不知道卓家那一大家子,都是些什麼人……
身上挨的那幾拳還有些疼,喻晉文把上衣掀上去,拿起從藥店買的噴霧對著青紫的傷處噴了噴。
門鎖響動了兩聲,喻晉文微微抬眸,就跟進來的傅彧對上了眼神。
傅彧看到他,一雙桃花眼亮了亮,“呦,你在呢。知道兄弟我要來,特意在這兒等我?給我暖床?”
還是那個話不到三句就得暴露本性的傅·欠扁·小爺·彧。
喻晉文懶得搭理他,繼續往身上噴藥。
傅彧看到他身上的傷,臉色立即變了,把門“砰”地一摔,就大步流星地朝喻晉文走過去,“被揍了?”
喻晉文淡淡地“嗯”了一聲。
“誰乾的?”
傅彧微彎腰,伸手在喻晉文的傷口上戳了戳,疼得喻晉文“嘶”一聲,皺眉,“把你的臭爪子拿開!”
“揍得不輕啊,但都避開了肋骨,可見不想真的傷你,那就是自己人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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