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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醫院,喻晉文上了車。
他捏著手中那根簪子,摩挲著上面漂亮又繁密的一朵玫瑰花,還有那用小楷刻成的“南頌”二字,愛不釋手,唇角不自覺地浮起一絲笑意。
總算是,有了一樣屬於她的東西。
一支小小的髮簪,因為經她的手雕刻過,也像是有了她的溫度。
何照坐在副駕駛坐上,接了通電話,正想和喻晉文說什麼,回頭一瞧他衝著簪子傻笑的模樣,不由抿了抿唇。
價值千金的古董就換來了一支普通的木簪,關鍵是明明虧了本的人還高興成這個樣子,愛情果然讓人智商變低啊。
“喻總。”
實在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但有的事不說不行。
..
喻晉文淡淡嗯了一聲,“說。”
“卓萱小姐的下落找到了,目前扣在分局。”
喻晉文抬了抬眸,眼底一片晦暗。
他握了握手中的木簪,眼前浮現起找到南頌時,看到的爆炸車廂,還有那片火海,有火焰在他墨黑的眼底燃燒。
良久,喻晉文沉沉道:“去分局。”
—
幾乎是同一時間,南頌那邊也得知了訊息。
白鹿予接了個電話,嗯啊了一通,對南頌道:“找到卓萱了,果然如你所料,她被扔下了,那人沒有帶她一起走。”
南頌盤腿坐在病床上給自己拉伸,臉上面無表情。
“她以為給自己找了個靠山,殊不知是親手把自己送進了虎狼窩,本來就是一個誘餌,倒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南頌原本以為那天在俱樂部看到卓萱是一個意外,後來發現並非如此,她和駱優之所以會走錯方向,是因為圖標給她們指的就是錯誤的方向,是有人,刻意把她們引到了露天溫泉池。
故意讓她們看到了那樣的一幕。
卓萱被南頌她們撞見了“活春~宮”,怕她們會告訴喻晉文,破壞自己在他面前的形象,自然不會輕易放她們走。
而那位喬先生,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劫持她們。
之所以把駱優也算進去,是因為,當年密林的任務,駱優也是其中一員,那位喬先生,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他未必真想要她們的命,不然也不會放三個菜鳥在另一輛車上,讓她們輕易逃脫。
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以這樣的方式宣告——
他沒死,他回來了!
這是南頌和駱優串聯了所有的資訊點,經過了研究之後,討論出來的結果。
“是啊。”
白鹿予冷笑一聲,“卓萱或許還以為自己一場豔遇,撿到了一個大金主,傍上這棵大樹從此以後就能衣食無憂了,她也不用她的豬腦袋好好想想,就算天上掉餡餅,能砸到她的豬臉上嗎?”
又是豬腦袋又是豬臉的……
南頌不由看他一眼,“我說,不要侮辱豬好嗎?”
豬多無辜啊。
白鹿予輕嗤一聲。
南頌劈了個橫叉,然後問小哥,“卓萱現在在哪兒?”
白鹿予道:“被逮到鹿鳴分局了,感覺很快就可以和她的姑姑見面了。這姑侄倆,也是牛得很,腦子裡天天也不知道裝的是什麼,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她們——不作死就不會死。”
南頌將胳膊交疊在身後拉伸了一下,眉頭微蹙。
突然放下胳膊,收回腿,正襟危坐,柔柔喚了聲,“小哥~”
“……”
這一聲嬌喊,直接嚇得白鹿予手一哆嗦,差點把手機摔了。
他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盯著南頌。
“你,乾嘛?……叫的這麼噁心。”
南頌無語一秒,而後眨巴了一下眼睛,湊過去,拉著他的手,輕輕甩了甩,“小哥,我想請你幫個小忙……”
“不行!不可以!我不乾!”
白鹿予拍掉她的手,一瞬間蹦了起來,倒退三大步。
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好像她要對他做什麼一樣。
南頌垮了臉,“我還沒說讓你乾什麼呢。”
白鹿予“切”一聲,一臉看透她的表情,“肯定是要讓我幫你‘越獄’,跑去分局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小心思?”
“那你幫我嘛。”南頌把撒嬌進行到底。
白鹿予又後退一大步,“你、你……少、少噁心我啊!”
南頌繼續噁心,“小哥~”
白鹿予快要給她跪了。
他雙手合十,“我求求你了姑奶奶,你饒了我吧。你被關禁閉是大哥和睿哥的決定,我要是敢幫你出去,這倆哥一個能活劈了我,一個能紮死我,橫豎我都是個死。要不你直接給我來個痛快吧。”
白鹿予梗起脖子,一副“我就在這,隨你砍殺”的模樣。
南頌一個枕頭丟過去,“你怎麼能這!麼!慫!”
“我就慫。”
白鹿予接過枕頭,拍了拍,“你不怕,有本事你自己出去啊。”
南頌:“我……”
她剛要說話,病房的門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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