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點了,你再不睡,明天早上起不來我可不叫你啊。”
南頌被他磨了一晚上,早就困得不行了,上下眼皮都在打架。
“你睡吧,等我叫你。”
喻晉文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剛閉上眼睛,忽然又想起什麼,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對了,明天拍照的時候要穿白襯衣,襯衣還沒準備好呢……”
說著他就翻身下了床,南頌攔都攔不住,無奈地打開檯燈,靠在床頭默默等著。
不一會兒,喻晉文就拎著兩件襯衣殺了回來,目光炯炯,“媳婦,你都已經準備好了?”
“嗯。”南頌無力地點點頭,“早準備好了,都讓趙媽幫我熨平了。”
喻晉文這才放下心來,“那戶口本、身份證……”
南頌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把早已準備好的證件和資料等都拿了出來,“都在這兒呢。”
她看向喻晉文,“東西都準備妥當了,你都檢查了三遍了!把衣服放下,上床睡覺。”
“哦。”喻晉文乖乖地應,把襯衣掛好,腦子裡還琢磨著有沒有什麼遺漏的,“那……”
“喻晉文。”
南頌忍無可忍,開始直呼大名了,“你再鬨騰,我真要生氣了。”
一聽媳婦要生氣了,喻晉文哪裡還敢再鬨,趕緊上床鑽進了被窩,在南頌臉頰上一吻。
“老婆,晚安。”
然後就躺下,閉上了眼睛。
南頌看著他眼睫不停在顫,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傾身過去關了燈。
然後燈一關,她就被人抱住了,一陣細吻在頸側燃起。
南頌低吼道:“喻晉文,我真生氣了啊……”
這一晚上的覺,徹底是睡不成了,稀碎。
同樣沒睡著的,還有對面的一對夫妻。
洛茵靠在床頭看小說,聽著活色生香的動靜,不滿地擰眉,“大晚上的,鬨騰什麼呢?”
南寧鬆坐在沙發上抽菸,沒什麼好氣道:“抽風唄。”
洛茵抬頭看他一眼,見茶幾的菸灰缸裡已經落滿了菸蒂,“熏死了,你是想抽死你自己啊?”
“那我出去抽。”南寧鬆說著就要往外走。
洛茵喊住他,“回來!你給我坐下!”
南寧鬆便乖乖坐了回去,悶坐在沙發上,看上去老大不樂意。
“怎麼了?閨女明天要結婚嫁人,捨不得了?”
洛茵走過去,直接把他指尖的煙拿出來,叼進了自己嘴裡,吸了一口,便掐滅在了菸灰缸裡。
“沒什麼捨不得的,她又不是第一次嫁人了,雖然嫁的是同一個人。”
洛茵不知是在安慰丈夫,還是在安慰自己,“第一次咱們是沒能攔住,這一次倆孩子是在征求我們同意下去領證結婚,準備的說應該是複婚。女婿我們如今也認可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道理都懂,就是這心裡……”南寧鬆戳了戳心窩,“不大舒服。”
洛茵豈能不懂他的意思,“不舒服也得舒服,她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難道我們做父母的,不能為閨女高興嗎?得要開開心心地把她送走才行。都說什麼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在咱們家,沒有潑出去的水,隻有收回來的大盆,阿晉就是那個盆!人家是嫁女兒,咱們是多一個兒子,好事!”
南寧鬆聽著妻子這依舊不怎麼著調卻很灑脫的言論,頓覺心裡輕鬆很多,跟著笑了出來。
對面的動靜還在繼續,南寧鬆轉過頭去,“嘿,這小畜~生沒完了還……”
“行了行了,睡你的吧,你管人家的呢!”
洛茵嘟囔道:“等把那死丫頭嫁出去,我就把玫瑰園拆了,安上隔音板,都影響我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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