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紅酒,南頌是真醉了。
她小醉貓似的蜷縮在喻晉文的懷裡,也不再刻意掩飾自己的情緒,整個人的狀態都很emo。
“我不懂啊,我又沒有對不起他們,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南頌眼神迷醉而哀傷,“錢正偉,和苗江,他們都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很有能力的。在我最難的那幾年,南寧柏和南寧竹把南氏搞的烏煙瘴氣,他們都沒有想過離開,我們也是一起共過患難的。現在到了享福的時候,怎麼就這樣了呢?你說他們缺錢嗎?缺錢花跟我說啊,我差那幾個億嗎?可他們偏偏選了最愚蠢的方式,作繭自縛。”
喻晉文將南頌抱在懷中,靜靜地,聽她說著這些事情。
他也被自己的親信背叛過,理解她此時此刻的感受。
外敵再強大,也有勇氣、信心去面對,但自己人捅~你一刀的感覺,真的太傷。
會讓你陷入對人性、乃至人生的懷疑當中。
“或許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
喻晉文聲音低沉,“感情固然重要,但在一些人的心裡,金錢和利益更重要。每個人都有他的無可奈何之處,既然選擇了金錢和利益,那就别再奢望感情。選擇自己能承擔的,承擔自己所選擇的。我們能做的,也就隻能是成全他們。你不必覺得難過,有些人註定隻能共患難,不能共富貴。還有一些人註定隻能陪你走上一段路……”
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重重一吻,用很慢、卻堅定的語氣對她說,“而我,會陪你走完一生。”
南頌抬起頭來看著他,對上他在暗夜中湧動著流光的一雙眼眸,無聲地吻了上去。
她擁抱住他,彷彿用了全身的力氣。
此時此刻,她隻想用最直接也最親密的方式,來消解內心的孤寂、和落寞。
而他懂她,並且全力配合。
*
翌日一早,南頌到公司,顧衡就跟了進來。
說錢正偉和苗江請求南頌念在往日情分上,再給他們幾天時間,讓他們安排一下家裡人,好好跟家人告個别。
“現在跟我來談情分了,薅錢的時候想什麼來著?”南頌冷冰冰道。
顧衡微微歎氣,隻覺得錢正偉和苗江真是可憐又可恨。
可他們畢竟認識多年,而且錢正偉和苗江在他剛進公司那段時間,都或多或少地幫過他。
顧衡便多嘴,為他們求了一句情。
南頌沒理他,隻問道:“後天就是你和琳琳的婚禮了,準備好了嗎?”
“還行吧。”
說到婚禮,說到南琳,顧衡就如沐春風一般,臉上立刻添上笑容,撓了撓頭,很是不好意思道:“這段時間忙的一塌糊塗,婚禮上的事還是家裡人幫的忙,琳琳也跟著忙前忙後的,我瞧著都瘦了,婚後得給她好好補補。”
被他的幸福狀態所感染,南頌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這段時間你確實辛苦,婚禮結束後給你放個大假,好好帶琳琳出去玩一玩,度個蜜月。”
顧衡一聽眼睛都亮了,“真的,多少天?”
“七天,夠不夠?”
“……您管七天叫‘大假’啊,看來我們隻能在國內轉一轉了。可惜了,琳琳還想去佛羅倫薩玩一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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