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說道,“您當然可以來了!”
走了兩步,蘇炳善又轉頭看向墨煒,“周王,您也來吧!”
一行人很快回了太和殿。
不過這時候,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隻剩墨宗然與德妃、以及墨曄還在殿內。
“宮宴結束了?”
雲綰寧問道。
“沒呢。”
蘇炳善低聲回答,“皇上動怒,宮宴便提前散了。”
墨宗然動怒?
好端端的,怎麼會動怒呢?!
雲綰寧不解的看向墨曄,兩人目光交彙了一下,他看向了桌上的一幅畫,示意雲綰寧也看看這幅畫。
遠遠瞧著,這畫裝裱的,好像是禦書房那一幅——圓寶畫的墨宗然與德妃。
難不成這幅畫出什麼問題了?
雲綰寧好奇的走近一看……
原來不是圓寶的那副畫。
她就說呢,圓寶畫的畫怎麼可能有問題。
“父皇,這是?”
她抬眼看向墨宗然。
“綰寧,你瞧瞧這畫像中的人是誰?”
墨宗然沉聲說道。
畫中的人,身穿戎裝、手握長劍,似乎是站在戰場中。身旁是血泊,身後是堆積的如同小山一般的屍體。
仔細一看,這畫中的人好像是墨宗然……
“父皇,這不是您嗎?”
墨煒脫口而出。
“再仔細看看。”
墨宗然板著臉,語氣很是不悅。
雲綰寧又看了一眼墨曄,隻見他輕輕搖頭。
這時,隻聽圓寶突然說道,“這不是皇祖父!看起來比皇祖父年輕呢!”
雲綰寧這才定睛一看,這畫像中的人果然比墨宗然年輕不少。
墨煒皺眉,“可能是父皇年輕的時候?我聽聞當年父皇還未登基時,就已經四處征戰,大殺天下!”
這一身戎裝、身在戰場,也的確像是年輕版的墨宗然。
“但這不是父皇。”
雲綰寧也看出了不對勁,低聲說道。
“怎麼可能?”
墨煒湊近,“這分明是……咦?不對呀!”
他猛地抬頭,驚訝的看向墨宗然,“父皇臉上沒有痣,但畫像中的人,下巴上分明有一顆黑痣!”
這顆黑痣雖然小,但仍能看的一清二楚。
雖然這畫中之人長得像墨宗然,但若真是他……
為何要畫年輕時候的他?
為何會在下巴上添上一顆小小的黑痣?!
墨宗然的臉色愈發難看,殿內氣氛也愈發沉默。
德妃咬牙切齒的說道,“今兒是萬壽節,也是皇上的壽誕。送這勞什子玩意兒來給皇上做壽禮,分明是居心叵測!”
萬壽節是南郡一年到頭,大好的日子。
若隻送一副畫像給墨宗然賀壽,倒也沒什麼不妥。
畢竟圓寶親手畫的畫,就被墨宗然下令裱起來、掛在了禦書房的牆上。
偏這幅畫,與墨宗然似像非像。
而且畫像中的背景陰暗、壓迫,還有畫中人腳下的鮮血血腥極了。
整幅畫不論是從色調,還是背景,都給人一種壓抑、不祥的感覺!
在這種日子裡,送上這幅畫就是不吉利!
“晦氣!”
德妃又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大逆不道的東西,分明就是居心不良!皇上,您可不要中了那逆子的計,别被氣壞了身子!”
一聽這話,雲綰寧忙問,“母妃,這幅畫是誰送給父皇的?”
德妃面色不悅,“除了墨回鋒那混賬東西,還能有誰?!”
“墨回鋒?!”
雲綰寧低呼一聲!
好端端的,他給墨宗然送來這樣一幅畫做什麼?!
她再低頭一看那副畫……
雲綰寧臉色一震,“我知道這畫像中的人像誰了!”
墨煒還沒猜出來,趕緊問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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