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不住對雲綰寧使眼色:王妃快别提太後孃孃的事兒了!
雲綰寧哪裡知道,德妃與太後還有些不怎麼愉快的過往?
見她臉色不好看,她也沒往心裡去,隻道,“兒媳許久沒有見過太後孃娘了,所以不清楚太後的喜好。”
“想來問問母妃,太後喜歡吃什麼?兒媳從京城給她帶些過去。”
她霸占這具身體後,不知是因為魂魄被吞噬的緣故,還是因為其他。
總之原身的記憶,已經日益模糊。
德妃:“……你真孝順。”
她冷冷的說道。
怎麼不見雲綰寧打聽她喜歡吃什麼,特意給她弄一些?!
反倒是對太後如此上心,這不是故意打她的臉嗎?
德妃心裡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多謝母妃誇獎。”
雲綰寧順從的笑了笑。
怕德妃就地發飆,李嬤嬤連忙打圓場,“王妃,聽說太後孃娘最喜歡吃酒釀圓子!不過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奴婢也許久沒見過太後孃娘了。”
“酒釀圓子?那我今兒就回去親手做一點,明日帶去給太後。”
雲綰寧笑著站起身來,“母妃,兒媳先告辭了。”
“嗯。”
德妃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目送她出了門,這才斜了李嬤嬤一眼,“你這老貨,是瞧著本宮這臉,被打的還不夠響亮嗎?”
“你告訴她做什麼?!”
“娘娘,奴婢知道娘娘與太後之間不愉快!”
李嬤嬤無奈說道,“但是王妃是太後孃娘孫媳婦,中間又有一層血脈連著。您跟太後孃孃的事兒,不能牽扯到子孫後輩啊!”
“再者奴婢心想,太後孃娘雖說是去行宮養病。”
“但這隻是對外宣稱罷了!奴婢不是不知道,太後為何去行宮多年,一直不回宮。”
李嬤嬤擰著花白的眉毛,“皇上素來孝順,太後孃孃的意見,皇上向來聽從。”
“太後本就偏疼王妃,若是王妃此次討好了太後,對王爺也有利啊!”
聽到這話,德妃心裡的怒火才稍微消散了一些。
“她還需要討好太後?太後素來疼她。”
她輕哼一聲。
片刻掙紮後,到底是低聲道,“太後不是還喜歡吃紅糖紫薯糕嗎?你立刻吩咐小廚房多做一些。”
“按照太後的口味,多點紅糖,太後喜歡吃甜的。”
“然後連夜送出宮去,讓寧兒帶去行宮。”
她神色有些不自然的看向窗外。
“娘娘您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就連皇後,可都沒有娘娘對太後如此上心!娘娘嘴上說著記恨太後,可心裡還是孝順的。”
“本宮隻是想著,她一個老太婆在行宮挺孤單的!可沒有别的意思。”
德妃嘴硬,“這些年來她是怎麼待我的,本宮為何要孝順她。”
“娘娘……“
李嬤嬤話還沒說完,就被德妃打斷了,“讓你去就去,你這老貨怎麼今兒如此話多?”
“是,奴婢這就去。”
李嬤嬤笑著出去了。
她怎會不知道,自家娘娘是什麼性子?
若非是當真孝順太後,又怎會明確的記得太後的口味?
這些年來,德妃雖甚少提起太後。
但是李嬤嬤比誰都清楚,她心裡其實記掛著太後。
否則也不會這些年來,時不時地差人給太後送東西去行宮……
就連皇後,可都沒有這份心呢!
也正因如此,皇上才會專寵自家娘娘多年。
她如明王妃一般,瞧著性子歡脫、在宮裡天不怕地不怕,但其實婆媳二人都是面冷心熱的主!
皇上的雙眼啊,跟火眼金睛似的!
當天夜裡,雲綰寧剛剛做好了酒釀圓子,李嬤嬤便來了。
見她帶來了紅糖紫薯糕,便知是德妃要帶給太後的,她笑著應承下來。
墨曄知道她要去見太後,也並未阻攔。
畢竟他明白,太後疼愛雲綰寧,對她就像是親孫女似的!
次日一早,墨曄出門上朝前,叮囑雲綰寧途中小心。又留下如玉,吩咐他與如煙護送雲綰寧去行宮。
將圓寶送去顧家後,雲綰寧便帶著如煙與如玉,乘坐馬車前往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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