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還笑嘻嘻的呢,眨眼間就變了臉。
這變化之快,就連墨宗然都有些錯愕。
這丫頭,平日裡果然是扮豬吃老虎啊!
方才那一腳,不但將黃禦廚踹翻在地,他還直接噴出了一口鮮血。可見雲綰寧的力道,到底有多大!
墨曄忍不住捂住了心口。
好在這幾晚,跟他們娘倆同睡一張床,雲綰寧夜裡沒有踢他。
否則他不但要被踢下床,怕也會被踹的吐血吧?
沒想到,他夜夜摟在懷裡的小腳丫子,居然還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墨曄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雲綰寧的腿。
章禦廚與賈禦廚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但也放下了勺子。
黃禦廚被踹翻後,吐出了好大一口鮮血。好半晌才艱難的爬起來,“明王妃,奴才,奴才冤枉啊!”
“冤枉?”
雲綰寧冷笑,“那你怎麼不敢吃這紅豆薏米粥?!”
“奴才,奴才……”
黃禦廚眼神慌亂,心虛的低下頭,不知該如何解釋。
“是不是因為你早早知道,羊肝羹與紅豆相剋,兩者一起食用會引發中毒,所以才不敢吃?!”
聞言,章禦廚與賈禦廚:“???”
明王妃這是在拿他們倆的性命安危釣魚呢?!
逼迫他們吃下去,就是為了讓真凶現身?!
真凶就是黃禦廚?!
他知道這兩種食物相剋,所以不敢吃?!
虧得賈禦廚方才還為了證明他的清白,大口大口吃的比誰都實在……賈禦廚乾嘔了一聲,連忙伸手去扣嗓子眼兒。
試圖將方才吃下去的,全部吐出來。
見狀,章禦廚也有樣學樣。
雲綰寧瞥了他們一眼,“别白費力氣了,摳不出來的。”
兩名禦廚:“……皇上,救命啊!”
墨宗然冷哼一聲,隻當沒有聽見。
這兩個狗東西,粗心大意也該罰!
黃禦廚沒想到雲綰寧能在如此短時間內,就懷疑到他的頭上。甚至就因為一碗紅豆薏米粥,直接定了他的罪!
她冰冷的目光,猶如地獄羅刹。
黃禦廚不敢與她對視,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墨宗然腳邊,“皇上,奴才冤枉啊!”
“奴才在禦膳房伺候多年,從未起過任何歹心,皇上請明察!”
“你的意思是,本王妃汙衊你?”
雲綰寧倏地笑了,“黃禦廚,你可想好再說話。”
“你謀害母妃,本就是罪該萬死。若再來一條,敢陷害本王妃汙衊了你……可是罪加一等,禍及九族啊!”
她漫不經心的威脅。
黃禦廚面如土色,求饒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再沒有良知的人,親人也會是他的軟肋。
除非,當真泯滅了所有的良知。
但黃禦廚,顯然還有點良知存在。
見他突然住了口不敢再說,雲綰寧繼續冷笑,“是你自己老老實實交代事情的來龍去脈呢?還是本王妃打到你說為止?”
“是否還有同夥?又是何人指使你謀害母妃?”
黃禦廚不敢回答,倉皇低下頭,避開了雲綰寧的目光。
“你不說?”
雲綰寧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道危險的光芒,“那就别怪本王妃不客氣了!”
“來人!將黃禦廚的家人帶來,當著他的面,一個個的打!直到他老實交代為止!”
别怪她殘忍。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若想翻身,就必須要做刀俎,而不是砧板上的魚肉!
雲綰寧做了十幾年的魚肉,也該翻身了!
黃禦廚驚呼一聲,“不要!”
最後頹然的低下了頭,“奴才,願意招認……”
墨宗然與墨曄父子二人,不動聲色的舒了一口氣。看向雲綰寧的目光,更是帶著幾分複雜與意外。
雲綰寧走近,居高臨下的看著黃禦廚。
“你與母妃無冤無仇,更不敢擅自謀害母妃,一定是有人指使你去做。”
她冷冷的盯著他,“幕後主使是誰?!”
黃禦廚渾身都在顫抖,“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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