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
剛出宮門,雲綰寧就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拍了拍心口,“我還以為,父皇當真要砍了我的頭呢!”
墨曄:“……”
“你居然怕了?方才不是挺牛的嗎?”
他跟著雲綰寧,學了不少現代詞,“我以為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怎麼不怕?那可是父皇啊!傳言有雲:父皇吼一吼,京城都要抖三抖!”
她就是個紙老虎好嗎?!
雲綰寧白了他一眼,“我那是裝的!不能自亂陣腳麼。”
誰不怕皇帝?
皇帝都是半臉比變天還快,手中還掌握了所有人的生死,誰敢隨意招惹?
墨曄笑著看了她一眼,轉頭對宋子魚問道,“子魚,你在父皇面前應承半個月能改變一切,當真能做到嗎?”
“可以。”
宋子魚點頭,“但是在此之前,我要回一趟雲霧山。”
“你去見玄山先生?”
雲綰寧問。
“嗯。”
宋子魚沉吟道,“我已經算出來了,京城連日降雨的確是有災星作祟。”
方才他在墨宗然面前也是這麼說的,墨曄還以為是他隨口一說。
眼下看來,確有其事?
“災星作祟?什麼災星?”
既然宋子魚都說了,想必是與神機營毫無關係。
“那裡。”
他眼眸一沉,伸手指向某一處。
墨曄目光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很快臉色一變,與雲綰寧相視一眼,“那裡是營王府!難道災星是……”
墨回鋒?!
“不錯。”
宋子魚沉聲道,“災星剛從西北方向回來,給京城帶來噩夢。”
“但是這場雨,已經下了好幾個月,就近幾日才雨停。而三哥,的確是剛剛從西北那邊回來。但回京還不到一個月呢,怎麼會與他有關?”
墨曄滿腹狐疑。
雲綰寧也表示很好奇,“子魚,你别賣關子,一口氣說完嘛。”
“災星雖剛從西北迴來,但在他作惡太多、冤孽無數,因此這團晦氣一直跟隨著他。”
宋子魚面色微沉。
墨曄沒有反駁。
墨回鋒此人心狠手辣,對自己的親兄弟也能下得去毒手。
說他作惡多端,倒也不是誇大其詞。
“若是我沒有算錯,降雨之日,正是他最親近之人,遭難之時。”
聽到這話,雲綰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是了!我還記得那一日在宮裡,秦似雪被打了一頓板子。”
就是偷令牌的事情被髮現時,趙皇後為了保住秦似雪,先發製人打了她板子。
因此墨宗然才沒有再責罰。
“她被打小產,當天夜裡就下了一場暴雨。”
雲綰寧細細回憶,“那時我還以為,是春雷春雨呢。誰知那場雨持續不斷,一直下了一個多月。”
那天夜裡,電閃雷鳴,轟隆不斷。
就連圓寶,都一直蜷縮在她懷中,被外面的動靜給嚇到了。
聽宋子魚這麼一說,她也想起了那一晚的怪異。
原來這場古怪的雨,竟是墨回鋒的罪孽招來的?!
“這世上,當真有這麼玄乎的……”
事兒?
話剛出口,雲綰寧又突然住嘴了。
她都能從二十一世紀穿越來這裡,還帶著那個神奇的萬能空間,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墨曄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就在這時,雲綰寧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綰寧,這麼……”
她頓時尖叫著跳了起來,“啊!”
雲綰寧忙回頭看去,看清在身後拍她肩膀的人是誰後,登時橫眉豎眼的怒喝,“你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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