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負兒媳婦,還不準朕替她說話?”
墨宗然並未生氣,笑聲愈發爽朗。
雲綰寧蹙眉。
她算是明白了,為何墨宗然能獨寵德妃多年。
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模式……
哪裡像是皇帝與寵妃?
分明,像是尋常夫妻!
“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
見德妃一臉不滿,墨宗然這才笑著說道,“朕聽曄兒說,綰寧還會幾分醫術……今日朕來,有件事需要她幫忙。”
雲綰寧眼神輕輕閃了一下,“父皇有事吩咐便是。”
“求人辦事,態度要端正。”
墨宗然一本正經道,“近段時日,朕總是覺得有些不適。”
德妃臉色微微一變,著急的問道,“皇上,您哪裡不適?可請太醫瞧過了?”
見她一臉關切,墨宗然輕輕擺手,寬慰了兩句,“朕無事!倒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犯不著請太醫。”
他的目光,落在雲綰寧頭上。
“你來給朕瞧瞧。”
這……
雲綰寧有些遲疑。
哪知,德妃卻是橫眉豎眼的瞪著她,“還杵著做什麼?”
“皇上在與你說話呢!還不趕緊來給皇上瞧瞧?!”
雲綰寧:“……”
方才墨宗然都說了,求人辦事態度要端正。可德妃這樣子,哪裡像是求人辦事,分明是掐著脖子讓做事!
罷了罷了,皇上在前,她不與她計較。
雲綰寧隻好上前,“父皇覺得哪裡不適?”
“你不是會醫術嗎?你自己不會看嗎?指望你能做什麼?”
德妃逮著機會,又開始訓斥她。
雲綰寧翻了個白眼。
也不顧墨宗然還在跟前,不高興的說道,“是!兒媳橫豎做什麼都是錯的,就連呼吸都是錯的!”
“還是寧王妃更能討得母妃歡心!”
若非是還有一絲理智殘存,她打算直接說:有本事你直接讓秦似雪來,讓我來做什麼?
但她沒有。
她說了這兩句話,德妃已經被氣的臉紅脖子粗了。
“皇上您聽聽!”
她跺了跺腳,“平日裡,您總說是臣妾對她不好。”
“你聽聽這個臭丫頭,心裡眼裡哪裡有半點我這個母妃?!這怪得了臣妾嗎?”
幾次三番領教了雲綰寧的伶牙俐齒後,德妃知道不是她的對手,於是轉頭看向墨宗然,對他告狀。
墨宗然並未生氣。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好了。”
“愛妃,綰寧這性子,朕瞧著挺好的,心直口快、不會背地裡玩什麼陰謀算計。”
“還不會呢?”
德妃冷哼一聲,分明不滿,“她背地裡玩得那些個陰謀算計,還少嗎?”
又是算計墨曄,又是算計秦似雪,又是算計墨飛飛的。
這個臭丫頭,心眼子簡直比藕眼子還多!
“父皇,這句話母妃說的不錯。”
見墨宗然不像是表面那般嚴肅,其實性格挺好,雲綰寧便壯著膽子說道,“兒媳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誰若是欺負我……也是如此。”
“你倒是坦誠!”
墨宗然笑著看了她一眼,“不過,你這直來直去的性子,朕瞧著挺好!”
“做人,就是如此!更何況,是我皇家兒媳,更不該任由别人欺負才是!”
雲綰寧心下狐疑,這老爺子今兒過來到底做什麼來了?
處處替她說話也就罷了,還明擺著給她撐腰?
不等她細想,墨宗然已經露出手腕,“給朕診脈。”
“朕倒要瞧瞧,你的醫術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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