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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要是……你不想去的話,我可以幫你。”
“不用。”
沒想到,這個人卻拒絕了。
他望著病房裡還在安然沉睡的女人,佇立在門口,雖然眼睛裡在提到那個孩子的時候,全是痛色。
但是這一刻,他卻沒有讓别人假手。
當晚,他就離開了日本,飛往國內京城。
觀海台。
聽到了他要回來的訊息,即使飛機到京城時已經都淩晨了,可是神宗禦依然還在書房裡等著。
“回來了,小少爺回來了!”
“真的嗎?那快,去廚房裡把燉好的湯,還有飯菜都拿上桌,他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一定餓了。”
“好的……”
觀海台的傭人們,也沒有睡。
他們看到了這位小少爺晚上就要回來後,早就在廚房裡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餐,一直在那等著呢。
於是當神鈺從機場將霍司爵接回來時,一進這觀海台的門,淩晨一兩點的時間,他竟然看到了燈火通明的大廳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拄著柺杖站在一桌豐盛餐桌前等著他。
而旁邊,則全是站滿了驚喜迎接著他的傭人們。
“你看,大家都很激動看到你回來,現在你知道你在這個觀海台的受歡迎程度了吧?”
神鈺看見了,忍不住帶著一絲酸意打趣道。
要知道,他這個大少爺,都沒有這個待遇啊。
霍司爵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隻能對著大家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多謝。”
當晚,淩晨兩點,祖孫三人在這餐桌上吃了好久。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覺得是一件好事,那個孩子,被強行帶到這個世上來,如果它知道,它還能救自己的媽媽,它在九泉之下,也會開心的。”
神宗禦在聽說了整件事後,這樣勸道。
話音落下,正在拿著筷子的霍司爵,驟然在那頓住!
開心?
“對啊,司爵,我也覺得爺爺說得有道理,你想,它這一次救了媽媽,要以後栩栩的身體好了,說不定重新再懷一個,它又來了呢?”
神鈺也腦洞打開的開了一句玩笑。
霍司爵:“……”
就這麼一瞬,他心口的位置,彷彿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撞擊了一下後。
他從下午在日本聽到了這個事後,就再也沒有輕鬆過得心底,那顆沉甸甸壓著的石頭,終於消失了。
是啊,他應該這麼想的。
而不是一味的沉靜在愧疚和負罪中,認為那個孩子會被無辜的帶到這個世上來,都是他的錯,他沒有保護好她們母子。
可實際上,誰又能說,這其實就是在冥冥中註定的一場救贖呢?
霍司爵當晚終於睡了一個踏實覺。
翌日。
當他醒了後,準備開著車去文清寺,可神宗禦忽然過來了。
“我跟你一起去吧。”
“?”
他看著這老頭,半天沒說話。
還是神鈺在旁邊將他拉了過來:“他跟你父親,自從知道後,就從來沒有單獨見過,也沒有說過話,現在,應該是去見見。”
霍司爵:“……”
好吧。
最後,祖孫倆一起出發。
幾個月後的千年古寺,在那一片蔥蔥鬱鬱的林中,一路過來,景色更加優美了,它彷彿就是那片劫後重生的山林一樣。
樹木被毀了,幾個月後,又重新生長了出來,散發著新的生機。
而甘泉、野花、飛禽鳥獸……也是如此。
霍司爵大概是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這座古寺面前。
“霍施主來了,我這就去請師父。”
在寺廟門口的小沙彌,看到了霍司爵後,馬上飛奔著就去找老和尚了。
霍司爵安靜的站在門口等著,
可神宗禦看到了後,想到整整三十年,那混賬東西就一直躲在這個裡面,明明山下就是他的家,就是他的父親兄弟。
但是他連面都沒有露過。
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個混賬東西!”他罵道。
霍司爵:“……”
算了,他們父子間的事,他懶得管。
他等到那老和尚出來了,直接上前:“我是來取那個孩子的遺骸,栩栩說,當初是你葬的,對嗎?”
老和尚一愣:“對,怎麼……這麼突然?”
他難得平靜的表情出現一絲驚愕。
大概,是因為出家之人,看到了已經歸於塵土的靈魂,還要被挖掘出來後,心裡不太能想看到這種場面吧。
神宗禦在旁邊見了,手中的柺杖戳了戳,罵道:“這很突然嗎?你躲在這個地方,二門不出大門不邁,你知道山下發生了什麼事?”
老和尚:“……”
霍司爵:“……”
半晌,還是啥都不說,先把這個老和尚給扯走了,去找孩子的遺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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