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後一刻,她用他的命威脅他的母後。
她沒有去看帝翎寒,隻一雙眼死死的盯著鳳舞。
“沐安顏,你在胡說些什麼?你對太子做了什麼?”
鳳舞並未聽的明白花顏話中的意思,但聽懂了她說的沐家拉太子陪葬的話。
“寒兒,你剛剛吐血,是不是因為沐家人給你下了毒?是不是沐安顏?”
鳳舞想到這個可能性,面色一變,當即轉頭看向帝翎寒問道,語氣竟是前所未有的急。
帝翎寒站在那裡,他很久沒有說話了,被一種冰冷刺骨般的感覺籠罩。
心痛嗎?
還好……
因為那個小姑娘更痛啊。
她那麼用力的喊,可是她的眼淚好多,好多……
他看到了。
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因為沒有資格啊。
“不是。”
帝翎寒否認道。
“你還在替她隱瞞,一定是沐家是不是?他們好大的膽子,竟敢連太子也謀害,沐家是要造反嗎?”
鳳舞的聲音都變得尖銳。
“母後,不是沐家,是兒臣中了火寒毒,命不久矣。”
帝翎寒的聲音平靜的響起,無波無瀾。
“什麼?你在說什麼?什麼火寒毒,那是什麼東西?你這是為了救沐家,所以在跟母後編造謊話嗎?”
鳳舞怒問。
“未曾,母後,兒臣確實命不久矣。”
帝翎寒又說了一遍。
他太平靜了,那雙眼深幽清冷,沒有半點兒謊言的樣子。
鳳舞呆立在原地,大腦似乎有些宕機,並沒有想到事情會到這一步,命不久矣?她的兒子?怎麼會?
“本宮不信。”
她咬牙道,昂起的下巴維持著她的冷傲,可垂在身側手卻因為用力,斷了指甲,有一種恐慌感籠罩了她的內心。
“母後,兒臣何必對你說謊。”
帝翎寒聲音沒有起伏的道。
他抬起腳,走向外面廳的門口,那裡放著一個小鐵籠子,裡面兩隻小白鼠上躥下跳,這是每當膳食之時用以驗毒之用。
帝翎寒走向那小白鼠,將自己的血滴落在它飲水的碗中,便見其中一隻白鼠隻喝了幾下,便當即四腿一伸,直接仰倒在下去,一抽一抽的,沒幾下便硬了屍。
這一切發生的很快。
帝翎寒當著鳳舞的面兒做了個實驗。
鳳舞整個人愣在原地,她似乎到了此刻都沒有反應過來,一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籠中的小白鼠,似乎想看它下一刻能不能在活過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是誰給你下的毒?是誰?”
她反應過來,突然整個人都激動,失去了儀態。
“母後,兒臣自五歲起,便發現了**的這種火寒之毒,每月便都要忍受它的發作,如岩漿灼燒,如寒冰浸泡,痛入五臟六腑,**骨髓,月複一月,年複一年,一直在等待死亡的那一天……”
帝翎寒說這些話的時候無比的平靜,像是在敘說别人的故事,無悲無喜無怒。
花顏别過臉,眼眸恍惚……
而鳳舞,卻是鳳眸含了一層淚水,似乎直到此刻她仍是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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