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的聲音忽的響起，花顏前腳絆了後腳，差點兒摔倒。

“我是去沐浴。”

“嗯。”

花顏眉眼染上怒色。

北冥夜倒是平靜的點了個頭，好像根本沒覺得什麼。

“本君在外面守著。”

花顏眉眼跳躍怒火的模樣落在北冥夜的眼裡，他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怕我跑了？”

花顏冷嘲問道。

“本君在這裡，你跑不了。”

花顏咬著牙，這下更完了，北冥夜怎麼看的她更緊了。

沒在說話，花顏去了浴房，她折騰了一晚上，又是打，又是逃的，一身的香汗，早就想洗洗了，好在北冥夜那個變.態沒說要跟她進來，而是在門口停住了。

浴房內兩個小丫鬟等在那裡，花顏不習慣人伺候，便也打發了人出去。

浴桶之中，水溫適宜，燻蒸的花顏眉眼模糊。

她喟歎了一口氣，閉上眼，隻覺得心中好生空蕩蕩。

她失蹤了一夜，沐家現在什麼情況了沐家爹爹醒了吧，帝翎寒還好嗎？還有元寶找孃親了嗎？

人就不能靜下來，一旦靜下來，便開始胡思亂想。

花顏覺得她眼睛有些酸澀，便沉了沉身子，讓水蓋過頭頂，一個人，真的孤獨啊。

……

屋外，北冥夜長身而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周身的氣息很冷。

程金打量了自家主子兩眼，還是沒憋住開口道，“主子，昨天晚上屬下真的沒有玩忽職守，屬下一直守在沐大小姐門口，下半夜的時候她醒過來了，然後就罵了主子您幾句難聽的話，屬下聽著不入耳，便用棉花堵了耳朵，想著耳不聽心不煩，卻誰能想到，這沐大小姐這麼大的本事，竟然悄無聲息的把鐐銬給解了，還偷襲了屬下。”

程金也覺得納悶又委屈，至今都沒有想明白，這位沐家大小姐是怎麼打開鐐銬的，但不管怎樣，他都應該跟主子稟告一下。

北冥夜聽了程金的話，倒是沒什麼反應。

隻是半晌之後開口道，“程金，你跟在本君身邊多少年了？”

程金愣了一下，主子問這個乾什麼？難道是要趕他走？

“十，十八年了，當年您從氣概堆裡救了屬下，已經過了十八年。”

他記得很清楚。

他的命是主子給的。

世人隻道，北冥暗君心狠手辣，殺人如麻，殘暴不仁。

但是在他心裡，他的主子是個好人，隻是命運苛責了他。

“十八年了……”

北冥夜歎了一聲。

“大約五年前，跟在我身邊的是誰？本君跟沐安顏之間的事，你知道嗎？”

北冥夜問道。

這樣刻骨銘心的一段經曆，他不應該忘記才對，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今晚上受到了的震撼太大了。

但他仍要調查。

他不記得了，身邊總有人記得。

程金大概沒想到北冥夜會問這麼一個問題，他愣了一下，但隨開口道，“主子五年前曾離開大本營一年，跟在身邊的是唐姑娘，主子與沐大小姐之間的事屬下不知道。”

因為離開了一年的時間，太長了，所以他很有印象。

北冥夜閉了閉眼，又對上了！

“主子，你跟沐家大小姐有過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