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一語道破。

話音落下，便見帝翎寒一聲冷哼，好似很不屑的模樣瞥了姬無雙一眼，“喜歡她？本宮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你莫不是瞎了？”

姬無雙，“……！”

那倨傲又高高在上的態度，姬無雙也是醉了，不喜歡就不喜歡，用得著這副樣子。

自己什麼性格沒點兒數嗎？

要真是不喜歡，怎還用特意一三七解釋，姿態還擺成這個樣子？

“阿寒，我們兩個認識多年，我對你還是很瞭解的，你這個人雖出生優越，天之驕子，但因為生長環境的複雜和你成長路上受到的苦楚，使得你性子冷淡，對什麼東西都很漠視，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你對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上心過。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治病的時候的情形嗎？”

姬無雙歎了一口氣，思緒被拉遠，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那個時候你身上的火寒之毒已經熬過了冷寒時期，進入到了第二階段，全身好似被烈火焚燒，備受煎熬，那個時候的你眼中沒有生機，隻有麻木，你問我，人為什麼要活著？”

姬無雙歎了一口氣，至今回憶起那一幕仍覺得心酸又難受。

一個大周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天之寵兒，卻對活著沒有期待。

帝翎寒沒有說話，似乎對著姬無雙的話，回到了當時的那一幕。

“我當時就覺得，你這個人看似活著，但是心卻死了，這個世上根本沒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我記得我說，你活著就是為了找出想害你的凶手，你想死，那也要拉著凶手一起陪葬，你可記得？

姬無雙問他。

帝翎寒動了動眉頭，沒說話，卻表示他記得那些話。

“阿寒，這麼些年過去了，你的眼神中除了冰冷就是淡漠，直到不久前，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别的不一樣的東西。

一種名叫憤怒的東西……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驚訝嗎？這麼多年，我沒見過你身上還會出現‘怒火’這種東西……後來我才知道是沐家的那位大小姐強抱了你，強吻了你，而且那姑娘竟然還活得好好的……這就讓我很驚訝了。”

隨著姬無雙的話，帝翎寒那眉頭越皺越緊。

“阿寒，這麼多年，我沒見有誰這般冒犯了你之後，仍然還活著的，也沒見誰能挑動起你的情緒的，隻有沐家安顏，她在你面前囂張，毒舌，天不怕地不怕，跟你鬥智鬥勇，你看似怒火中燒，卻實際無形中全是縱容。

你是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那天晚上卻讓沐家安顏救你，且答應她三個條件，阿寒，這不像是你會做的事。”

這個時候，小二哥再次敲響了包廂的門，後面的菜也做好了，打斷了姬無雙的話。

“後面的菜不用上了，銀錢我會照付。”

姬無雙道。

“是。”

小二哥退下去，包廂內剛上了新鮮的菜，品相很好，是一道女孩子喜歡的菜，山藥蒸糕，正冒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