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當年劈柴的人不在了,習慣繫著圍裙站在廚房前的人也不在了。
人在成長的過程中會獲得一些,同樣也會失去一些,亙古不變的唯有時間依舊從未因為任何人的離去而改變原有的軌跡。
推開了堂屋的大門,望著條桌上放置的那個曾經為了我拿刀拚命的男人的遺像,我哽嚥了。
當年他就那麼當著我的面兒走的,在臨走前曾經叮囑過我一定要像個男子漢一樣照顧好我媽的,可···
可我卻食言了。
即便是手中的這一捧骨灰也是相隔了這麼久才從仇人的手裡面要回來的。
“媽,回家了。”
我將包裹著的骨灰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我爸遺像的旁邊,在那一瞬間,彷彿看到了他倆並排站在我面前的樣子。
那一刻,我彷彿再一次回到了從前,有家有父母的從前。
嘴角洋溢著微笑,回家了。
直到身後傳來了小上官的哭聲我這才清醒過來,上官輕埋怨我進屋不開燈,黃安慧則快步走上前將堂屋的燈打開。
屋子裡四處都是灰塵,上官輕便抱著孩子去了我的屋,餘下我們仨則在屋子裡開始收拾衛生。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將家裡面收拾乾淨了。
接下來就是分配住房了,上官輕表示她帶著小上官住我父母的房間,黃安慧則選了我以前的屋,沒轍,晚上我隻好跟黑曜倆擠在我爺爺的房間裡。
晚上這傢夥呼嚕聲特别的大,吵的我根本睡不著,無心睡眠之下,隻好獨自來到門外坐在廊簷前抽菸。
一根菸抽完剛準備轉身回屋的時候,卻發現院門位置好像站著個人?
誰?
我凝眉警惕的朝那邊輕呼了一聲,卻是瞧見那人居然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吳狄?
望著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我驚呆了。
他怎麼?
就當我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準備朝他詢問時,他卻先我一步開口了:“你想問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嗯?
我愣住了,跟他認識了這麼久,似乎還是頭一回聽到他會提到與局內無關的話題的。
侷促之間我點了點頭,道:“為什麼?”
“其實你怎麼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是怎麼想的。”吳狄說的這一句話卻讓我頓時摸不著頭腦了,啥意思啊?
瞧見我一臉懵逼,他在距離我大約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隨即朝我繼續道:“我能夠預見到你的所有下一步,可我卻沒辦法阻止他們這麼做。”
預見?
他這是回答我第一個問題了?可他說的他們指的又是誰?
終於,我鼓起勇氣朝他反問道:“你難道是個預言者?他們是誰?”
吳狄卻朝我搖了搖頭道:“我不是個預言者,我隻是知道你會來這裡,就好比我會知道你接下來會問我什麼問題一樣。”
這?
他該不會是瘋了吧?
如果說他能夠知道我會來這裡,這其實並不難解釋,國央的智庫也知道,甚至連上官輕也知道,他能知道並不意外,可他卻說他知道我接下來想問他什麼問題,這似乎就有些匪夷所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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