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笑了聲道:“諸葛先生過獎了,坎某今晚上準備的陣法可比這玄妙的多。”
說罷,我蹲下身子將七盞油燈中倒數第二盞的燈芯撚符起火點著,周圍的濃霧瞬間消散不見。
諸葛尋眼神中充斥著驚喜,而諸葛覺遠則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望著我,陰陽怪氣的道:“坎坷先生這手法並不像是麻衣道人所傳吧?”
我朝一旁眼神歉意的諸葛尋輕輕擺了擺手,隨即朝諸葛覺遠拱了拱手道:“前輩慧眼,其實我之前就跟前輩解釋過,家師隻是提及過麻衣道人,可並未說過傳我的這份子手藝一定是歸於麻衣道人。”
諸葛覺遠輕哼了聲道:“雖然有些牽強,但我諒你也不敢對我諸葛家怎樣!”
說完,他這才站起身,朝諸葛尋語重心長的道:“為父老了,當初將諸葛家交給你,其實並非是因為你天資卓越,而是看在你一直兢兢業業的份上,認為你可以守住這份家業,别讓為父失望!”
“父親···”
望著諸葛覺遠起身離開,諸葛尋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我多少能夠感受到他此刻的壓力,畢竟這麼大的一個家族,此時此刻的命運真的放在了他的賭桌上了。
而他手的牌,是我。
這麼個僅僅認識不到一天的人。
這不失為一場豪賭,可對於諸葛尋來說,似乎直到這一刻,他才從老爹手裡面接過交接棒。
望著眼神惆悵的諸葛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卻朝我釋然一笑道:“坎兄,今晚上就靠你了。”
晚飯諸葛尋在7棟準備了六桌飯,很豐盛,諸葛家嫡係全部到場,並沒有提及夜裡行動的事情,隻是說給我接風洗塵,可我卻清楚,諸葛尋這是在孤注一擲了,他其實對我並沒有完全的信心,所以這頓飯說起來是給我接風洗塵的,其實也有可能是他為他們準備的最後一頓家宴。
因為老諸葛跟我們坐一張桌,所以諸葛鳳顏並沒有坐過來,她所飽受的冷眼與奚落我一直看在眼裡,但此時此刻我卻不能為她做什麼,隻希望將來有機會能夠幫她一些,以此來彌補我心理上的虧欠。
晚飯並沒有用酒,所以很快便結束了。
大家各回各家,我則在諸葛尋以及他另外三位親兄弟,諸葛隱、諸葛誌以及諸葛名的輔助下,開始佈置渾噩煉獄法陣,當然,他們的作用也不過就是順著天都别墅區周圍開始埋石灰粉以及在周圍貼綠符。
陣法核心還是由我自己掌控,法壇是架在諸葛尋家的會客廳裡,由小姑娘行柳幫我,其實她根本什麼都幫不上,無非就是諸葛尋對我並非完全信任所以安排她來監視我的。
而對於這一點,我心知肚明,但也無意揭穿。
法陣擺好後,諸葛尋兄弟幾個匆匆的趕了回來稍作梳洗,便留在了5棟會客廳,望著我擺設的法壇,他們幾個眼神中都露出了詫異。
為啥?
嗬嗬,因為擔心茅山法壇被人認出來,所以我在5棟擺了個不倫不類的法壇,與香港某些電影中的差不多,偏向於天師道,但開壇四寶所擺放的位置卻又大相徑庭,所以顯得不倫不類,看起來彆扭。-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