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從口袋裡摸出了今天賣手錶剩下的錢,拿著一張一百的遞給他,他找了我零錢後便轉身離開,而就在我關門的時候,一個細節讓我瞳孔猛然一縮!
他的關節居然是硬的!
這人有問題!
我趕忙關上了院門,不動聲色的扭頭朝我媽笑了笑道:“收電費的,我已經交了,五十七塊。”
等我回到了餐桌前,將收據遞給我媽,我媽接過收據後,搖了搖頭道:“現在啊,電費都漲價了,這你爸要是還在,估摸著又得嘮叨我用電太費了。”
我有些感慨的伸手摸了摸她的手笑著道:“媽,咱們現在不差錢,用點電又算啥。”
晚飯後,趁著我媽去廚房裡忙活的空檔,我貓在屋子裡開始盤陣了。
這渾噩煉獄法陣的精髓其實就是在於那塊長了綠毛的臭豆腐,我將臭豆腐配合硃砂、黑狗血以及軟腳蝦放在硯台裡用酒瓶底搗碎後,取了一張綠裱紙開始畫符。
綠裱紙上書‘敕令·渾噩々悚儘’,一連書寫三十九封。在我家院牆周圍每隔五步貼一封,三十九封剛好貼完。
如此這渾噩煉獄法陣也算是佈置完成。
再剩下就是法壇,而由於我媽還沒睡,這會兒還不好大張旗鼓的佈置,大約八點半左右,她忙活完洗了個澡後便獨自進屋了。
九點鐘,我上前將她的房門從外面拿螺絲刀卡好,這才匆忙的開始佈置法壇,寫字桌、黃帛、吃飯用的碗三隻,鬥米一升,封香兩束,蠟燭一對。
鬥米入碗,碗上添香,燭光閃閃,青煙直上。
我拿出剩餘的那一點畫符用的符墨(綠毛豆腐軟腳蝦搗碎的那些玩意兒),用清水攪拌,放置在空碗裡,隨手蘸了一點朝蠟燭上輕輕一彈,頓覺一陣惡臭撲鼻,氣味入鼻之餘,渾身有無力感。
我趕忙屏住呼吸,待那陣子水霧消弭後,才呼了口氣,這玩意兒當真凶悍,僅僅尋著味兒都能夠令人有這種感覺,也不知道待會兒那些傢夥入陣以後是什麼感覺。
就這麼著,左等右等等了幫個小時,點的那封香燃儘了,蠟燭也燒了一半,我猶豫了下重新點了一束香,插進裝有米的碗裡面後,點了根菸。
剛抽不到一半,我心裡咯噔了一下,因為我聽見我媽好像起床了!
我當即踩滅菸頭,朝她房間那邊湊了過去,剛到近前,屋子裡的燈撲的一下滅了!
好在蠟燭還在,加上我能夠夜視,倒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我並沒有動,而是等著我媽開門時,我告訴她讓她不要出門。
可我這左等右等,我媽卻一直沒過來開門,我疑惑之下朝裡面喊了一聲:“媽?”
屋子裡的她卻並沒有迴應我,而就在這時候,院門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聲,來了!
當時那種情況我根本沒辦法再去思考别的了,轉身走到法壇後面,輕輕撚起了一張寫有‘敕令·渾噩々悚儘’的符紙,撚符起火之餘,口中輕喝了一聲:“毛體毛體,孟及諸侯。上稟花厥,下念九洲。頭戴金冠,身穿甲衣。牙如利劍,手似金鉤。逢邪必斬,遇虎擒收。強鬼斬首,活鬼不留。吾奉天師真人到。神兵火急如律令!”
隨著我的密咒落下,我隱約間感覺到腹部的那股子氣被一股奇異的力量往周身引,直到那股子氣遊遍我全身,我居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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