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影襲瞪大著眼睛望著我,估摸著她怎麼都想不到我居然會對她做出如此輕佻的舉動,下意識的朝後面退了一步。
可當她退出那一步的時候,她才幡然醒悟,她輸了。
望著她略帶懊悔的表情,我嘴角輕揚,雙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裡,懶散的伸了個懶腰,徑直朝打開的電梯門外走去。
遠遠的就瞧見了端坐在沙發上的鴻鵠,以及拿著茶幾上放置的三個蘋果表演雜耍的昝喜川。
而他倆則被二十來個站姿筆挺的黑西服大漢給圍在了中間。
我面色平靜的朝他們走了過去,身後傳來了蔣影襲噠噠的腳步聲迴盪在寂靜的大廳裡。
“退下!”蔣影襲朝那些人冷喝了一聲!
蔣大小姐發話了,那些個紅棍自然不敢逗留,朝我們這邊行了個禮後,分别朝旁邊的幾個電梯走去,很快便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
昝喜川抬手將手裡蘋果朝我丟了一個過來,我抬手接住後,轉身將蘋果塞進了蔣影襲的手裡,轉而朝來的來的電梯走去:“我想,現在應該有資格跟蔣先生談談人生理想了吧?”
徑直來到頂樓,走出電梯的時候,元齊先生眼神睿智的站在電梯後面朝我溫和一笑道:“蔣先生已經恭候多時了。”
我帶著些許欣賞的眼神朝他點了下頭,跟著他身後徑直朝忠義堂走了進去。
再來忠義堂,沒了百人陣仗,沒了風聲鶴唳,沒了十面埋伏。
蔣金生獨自坐在齊膝的茶桌前,笑著朝我招了招手道:“逢九在香港待的習不習慣?”
“我在華夏的任何地方待著都習慣,謝謝關心。”
我上前喚了一聲蔣先生,繼而走到他對面坐下,蔣金生則挪了下位置,將煮茶的任務交給了蔣影襲,轉而望向大大咧咧跟著坐下的昝喜川,鴻鵠則站在一旁,我拿眼神詢問他,他則朝我搖了搖頭。
我也沒勉強,鴻鵠是個嚴謹的殺手,更是個合格的保鏢,即便在睡覺的時候,也不會將後背留給房門。
我接過蔣影襲遞過來的茶,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輕抿了口,頓感唇齒留香,好茶。
昝喜川伸手撇來蔣影襲遞過去的茶,朝她憨厚一笑道:“妹子,能不能幫我換一隻大點的碗?”
蔣影襲那巴掌大的小臉黑了黑,蔣金生輕笑著朝她道:“去給這位兄弟取隻大碗來。”
望著蔣影襲鬱悶的去拿碗,我正色的朝蔣金生道:“蔣先生,您覺得九龍話事人這個位置我坐著合適嗎?”
蔣金生爽朗一笑,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依蔣某來看,這九龍話事人的位置沒有比逢九你更適合的了。”
蔣金生這話倒是讓我尋著一點味兒了。
於是伸手拿起茶壺幫他續了杯茶,好奇的詢問道:“呂先生會怎麼看這事兒?”
呂先生自然就是三合會的總會長呂天欽了。
蔣金生聞言眉頭微蹙,繼而不動聲色的抬起手從茶盞裡蘸了點水在茶桌上寫了一個字‘懸’
懸?
何為懸?上縣下心,古代公堂之上有明鏡高懸,是為公正廉明,公正無私之意。
何又為懸?
他心裡也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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