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叔那邊頓了頓,隨即歎了口氣讓我暫時先别慌,他托人打聽一下具體情況再說。
掛斷了堂叔電話後,可能是因為之前從天書裡看到的情景吧,其實我心裡面一點底都沒有,特别的煩躁。
在客廳裡來回的踱步,隨後來到了陽台,拿起了手機再次撥通了一個電話,這次是打給鴻鵠的,在電話裡,我告訴她我表姐的情況,問他能不能想辦法幫我調查一下?
鴻鵠應了聲後,就把電話給撂了。
站在陽台上抽了根菸,我不挺的上下翻著通訊錄,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撥通了那個我這一個月來一直都不願意打的號碼。
號碼的備註姓名是小輕。
電話撥過去後好一會兒,那邊才接通,裡面傳來了小輕驚訝的聲音:“程逢九?”
對於小輕,其實我心裡面挺複雜的,我從未想過跟她會發生什麼,即便當初在香港她身負重傷昏迷不醒,我利用符咒幫她止血也沒有任何企圖,所以,當那天晚上的事情以後,這麼長時間我還是第一次選擇聯絡她,所以我的其實挺忐忑的。
我輕嗯了聲朝她迴應道:“是我,你還好吧?”
小輕在電話那邊頓了頓,有些平淡的朝我道:“他已經幫我改了姓氏,現在也算是上官家的人了。”
我苦澀的搖了搖頭,將心裡面的煩躁給甩開,隨即朝她正色道:“你,你爸他現在消氣了嗎?”
小輕哀怨的歎了口氣道:“我現在不在他身邊,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我自嘲的笑了笑,朝她開門見山的道:“我表姐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現在被警方抓了,我想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幫我?即便人救不出來,我也想知道給她做局的人究竟是誰。”
小輕在電話那邊猶豫了下,朝我說了聲好,卻並沒有掛電話。
我遲疑了下,朝她詢問道:“你,這麼做真的值得嗎?”
小輕卻在電話那邊笑了笑,道:“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我隻是想讓我媽的靈位將來能夠光明正大的放進上官家的祠堂裡罷了,可惜夢想終究隻是夢想,但人一定得有夢,不是嗎?”
驚訝之餘,不置可否。
人確實得有夢,此時此刻如我,不也是一樣嗎?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徒勞,可依舊還在努力。
掛掉小輕的電話後,我去了廚房給自己下了碗麪,漫無目的的坐在餐桌前吃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下的面那麼難吃。
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下午,窗外毒日當頭,我坐在茶幾前一個勁的抽著煙,臨近一點左右,一直沉默狀態的手機終於響了起來。
望著上面顯示的號碼,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接通了電話:“叔?”
電話那邊傳來了堂叔凝重的聲音:“你住哪兒,我現在過去當面跟你說。”
當我將我的具體位置告訴了他以後,他那邊匆匆的掛斷了電話,四十分鐘以後,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我快步走上前,打開了門,堂叔面色嚴肅的朝我看了一眼後,走進了屋,轉身將門關上,徑直走到了陽台旁邊,將陽台的窗簾給拉了起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