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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信連同信封一起裝進了塑料袋子裡,貼身放在身上,我並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撥打了堂叔的電話。
在電話裡,我告訴他我收到了署名為自己的索命信,堂叔那邊頓時慌了,讓我趕緊離開宿舍,在宿舍區門口等我,他馬上就過來接我。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堂叔一旦來了,勢必會因為我的安全而將我接到他身邊守著,可這麼一來,不說這段時間又得曠課,如果對方殺人的手段並非隻限於邪術,那麼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也有可能會夭折。可轉而一想,我打電話給他的目的時,我又猶豫了,以我現在的人脈關係,想要接觸到能夠化驗的機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我便在電話裡同意了。
想好後,我便拿著書本出了門,徑直來到了男生宿舍區大門外,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瞧見堂叔滿頭大汗的朝我跑了過來,瞧見我沒事兒後,他才稍微鬆了口氣,隨即問我信呢?
我將信連帶袋子一起從懷裡拿了出來,堂叔接過去後,下意識的就準備伸手從裡面拿卻被我給阻攔住了,我告訴他這信上很有可能有對方遺留的指紋,即便送信的人並不是寫信的人,但如果留下指紋,那麼一定可以將這個訊息提供給警方,再順藤摸瓜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堂叔聽了似乎覺得也有道理,這才將信還給我,隨後讓我給我班主任打電話讓他幫我下午請假,就說家裡來了親戚。
這讓我有些為難,雖然下午是選修課,可我之前可是跟葉瑤約好了談及影集的事情,這如果爽約了,以她的脾氣,後果將是很嚴重的。
瞧著我吞吞吐吐的,堂叔便問我怎麼回事,我自然不可能告訴他,其實一直在調查影集的事情,因為我一直懷疑他當時接觸過影集,甚至將影集的秘密隱瞞至今也不願意告訴我。
所以我便朝他撒了一個慌,說因為我們宿舍接連死了兩個同學的事情,我們輔導員最近壓力特别的大,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一點事情再給他添麻煩。
堂叔聽了,當即拽著我就往外面走,邊走邊道:“學可以不念,命不能不要,我跟你說啊,九兒,你可是咱們老程家這一支唯一的獨苗的,我可是在你爸面前·····”
堂叔就像是個唸經的和尚一樣喋喋不休,一直說到京大東大門外的停車場時,他的聲音才停下來,而我的世界也頓時安靜了。
坐進了他的車子裡,我伸手拽住了他準備發動汽車的手,隨即朝他道:“叔,這信你拿著,找個可以可以化驗的地方查一查,信中印刷字中所含的成分以及信封表面是否留下指紋,我今天真的不能跟你走,唉!”
堂叔皺了皺眉,問我為什麼?
我輕歎了口氣,道:“中午我跟我姐見到我姐的時候瞧見她的變相了,挺危險的,我得守著她。”
堂叔驚詫的望著我道:“靜靜?她怎麼會變相?你跟叔說說,叔看看又沒有什麼破解之法?”
於是我便將我表姐的變相詳細的跟他說了一遍,堂叔聽了,皺了皺眉道:“聽著有點像是三陰三陽四填水,她最近的運勢應該不太好,這樣,靜靜的事情我來處理,這種變相我之前給别人做過,所以你不用擔心,我現在擔心的是你,你今天必須跟我去我家裡住去!”
說完,他直接給我綁上了安全帶,車子緩緩發動。
在路上,我好奇的詢問著三陰三陽四填水的變相該怎麼調理?天相裡怎麼從未提及過這些?
堂叔朝我嗬嗬一笑道:“天相隻不過是一本書而已,這就像學醫一樣,學相術就像是學醫,有了基礎以後,才能夠有資格給人看病,給人看病的都是醫生,但不是所有的病醫生都可以治好的,相術也是如此,你想想一本書才能夠包含多點內容?面相有多少種?變相有多少種?轉相又有多少種?歸根究底呢,打鐵還得自身硬,一個合格的大相師絕對不是一躍而就的,首先得多看,當你看的多了,經曆的多了,最終才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相師開處方,對症下藥。就比如靜靜這變相中的三陰三陽四填水,如果任由她這麼持續下去,而不加乾涉的話,那麼結果就隻有死,具體的我沒見到她,所以還不能判斷她還有多長時間,但如果任由她涉險,三陽中太陽細紋開叉死於車禍,少陽赤色死於火災,中陽發暗死於猝。三陰中太陰破損死於鈍器,少陰透出黑痣死於凶殺,中陰內陷死於溺水。而當你變相的具體變相後,即可對症下藥。”
前面遇到了紅燈,堂叔將車子緩緩停下後拉下了手刹,隨即遞給了我一根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根,我點著後深吸了口,若有所思的朝他詢問道:“叔,你說的這些我都懂,關鍵是該怎麼處理。”
堂叔將車窗按下後,朝外面彈了彈菸灰,朝我笑了笑道:“這其實並不難,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得跟我保證,在你師父沒幫你點過五弊三缺之前,最好不要用,否則很有可能會觸及。”
我聞言,連連點頭說好。
堂叔遲疑了下,朝我說了八個字:五行相剋,陰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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