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個聊天的時候,我一直坐在旁邊吃糖,大白兔,平時根本落不著吃,這會兒可被我給逮著了,大表姐橫看了我一眼道:“九兒,你這在學校到底都乾啥了啊?為啥這麼黑?”
我嚼著糖嘴裡含糊不清的道:“要飯啊!”
啥?
大表姐跟大表哥倆疑惑的望著我,我表姐臉色頓時不自然了起來,趕忙笑著說:“九兒他在學校能乾啥啊,不過就是老師希望他將來能夠練體育,所以平時讓他多上操場了。”
切!
大表姐一臉不屑的道:“練什麼體育啊?一點兒前途都沒有,我說九兒,難不成你將來想要當個體育老師啊?要我說,還不如我這學金融的呢,起碼將來有可能一夜暴富也說不準呢。”
大表哥瞧著大表姐那麼擠兌我,輕咳了聲道:“卉卉,讀體育也沒啥不好,行行出狀元嘛,行了,咱兄弟姐妹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就别聊這些了,我啊,現在跟你們說一說我剛接手的那個案子,嘖嘖,那叫一個精彩啊···”
表哥滔滔不絕的說著他的經曆,大表姐與表姐倆在旁邊聽著,我則一直在旁邊嗬嗬傻笑,心裡卻是高興的,親人總歸是親人,血濃於水的親情在裡面,我跟那些路人都犯不著生氣,更不用說她們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我並沒有上桌吃飯,而是選擇跟表姐倆在屋裡端著碗便看電視邊吃,表姐朝外面瞅了一眼,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道:“真不準備唸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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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歎了口氣道:“我師父堂叔他們可都說了,我現在可危險了,去唸書就等於送命。”
表姐聽了跟著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道:“剛才他們說的話你也聽著了,這世道不讀書可真的沒出路啊。”
我微微一笑道:“也不是那麼絕對的吧?我要是把那本書上的東西給學精了,再跟我師父多學一些手藝,指不定將來就能夠像龍濤他爸那樣博個什麼北大清華易學教授專家這些名頭也說不定啊。”
我原本隻是跟表姐開的玩笑,想逗她開心的,卻沒想到表姐居然當真了,她端著碗,怔怔的望著我,會心一笑道:“你會成功的,姐相信你。”
我反而卻愣住了,好一會兒,才訕訕的撓了撓頭道:“我就是跟你開玩笑呢。”
午飯過後,我爸他們陪著我姥爺打了兩個多小時麻將,隨後便各自離開了。
臨走前,我問表姐高考準備去哪兒?
她告訴我說,希望能夠往北。
往北,莫過於北大或清華。
我說她一定會心想事成的,她很開心的笑了。
回到家時,天已經黑透了,隱約瞧見有人蹲在我家門外抽菸,走近一看居然是老頭!
我爸上前趕忙把大門給打開了,隨後將老頭給請了進去。
我媽進屋就開始燒水泡茶,老頭卻讓她别忙活了,指了指供桌上的半瓶子酒笑著道:“有它就夠了。”
我爸直接過去拿了兩瓶整瓶的酒放在大桌子上,我媽端了幾盤子鹹雞鹹鴨的上來,兩人就那麼邊喝邊聊著。
喝酒的時候,老頭說明天一早就得帶我走,在回來就得等過了十八歲那道坎了。
我爸聽了也沒說什麼,我媽坐在旁邊眼眶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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