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他開始相信我了,這才趁熱打鐵的詢問他關於老田家昨晚上發生的事情。
木匠偷偷的將我拉扯到他乾活的屋子裡,關上門小聲小氣的將昨晚上老田家發生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
整個過程大體與老頭此前瞭解的沒多大出入,確實是鬨洞房引起的,新郎是個大學生,畢業沒多久,他那些個同學裡有個是六市的guan二代,叫啥木匠不清楚,隻知道老田家對於他這次能夠來參加婚禮非常高興,所以後面這村主任就囑咐他兒子,今晚上無論他怎麼著都别掃了地方的興。當時他兒子好像也同意了,可沒成想後面大家鬨的有點過分,兩個伴娘光脫的從新房裡跑出來的,後來新房的門從裡面反鎖起來了,再後方發生的事情大家都不清楚,隻知道新娘光脫的從新房的窗戶跳下去摔死了,而新郎的那些同學後面瞧著死了人,都嚇跑了。
當木匠說完這些後,我當時就怒了,也明白木匠之前為啥說這新娘遇到了這樣一家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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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口氣,努力的壓製了下自己的怒火,朝他沉聲道:“都鬨的這麼凶的,這老田家難不成還想給瞞過去不成?”
木匠冷哼了聲道:“瞧著老田那官迷樣,指不定已經跟那小子家裡搭成了什麼協議了,隻要他能把劉心水一家給說服了,這事兒估摸著鬨不起多大風浪來。”
我聽了沒再言語了,從我被那幾個警察從學校裡帶走後,我就明白了,這世道,似乎就沒有錢權搞不定的事情,隻要籌碼夠,逼死個人算個啥?
木匠讓我别跟旁人說這事兒,早上大夥都去他家收了封口費的,我心有所不齒,可還是朝他點了點頭。
傍晚我跟老頭倆蹲在廚房外面吃飯的時候,就聽著木匠在飯桌上訓斥他那個十來歲的兒子,說他學習不用功,就連外面的小叫花子都不如,這話不由的讓我心裡莫名的痛楚了起來,我捫心自問自己不是個好學的人,可我卻清楚,自己這個年紀應該是留在學校裡,而不是像個成年人一樣在外面漂泊的。
行萬裡路讀萬卷書對於人生來說其實都是缺一不可的,老頭瞧著我端著碗發愣,齜著牙朝我嘿嘿一笑道:“九啊,各行都有拔尖兒的,你呢,跟師父好好學著,你别瞧著師父現在落魄,可這不過是師父選擇的生活方式,等從師父這兒學了真本事,將來想乾啥都行。”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端著碗就往嘴裡扒飯。
老頭瞧著我沒言語,無奈一笑道:“行了,從今天晚上師父就開始教你符咒,符咒這玩意兒跟結印不同,毅力、天賦、慧根卻一不可,能不能學會就看你的造化吧。”
我頓時來了興趣,兩口就把碗裡的飯菜給扒進了嘴裡,嘴裡嘟囔的朝他道:“真的啊?”
老頭也不知道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還是懶得理我,隻是朝我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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