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了聳肩道:“剛才我媽的態度你也瞧見了,以往他們看到叫花子都是往外面趕的,明顯是我叔跟他們說了些什麼,才能讓他們放心的。”
表姐有些氣餒道:“那你自己願意去嗎?”
我猶豫了下,點了點頭道:“我不想永遠被别人保護,我想有一天可以保護别人。”
表姐忽閃著大眼睛,好奇的道:“你想保護誰啊?”
我頓時語塞了,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你啊,我爸媽啊姥爺呀所有親人。”
表姐皺了皺鼻子,輕哼了聲道:“這還差不多!不過啊,我看你就是想出去野了,外面多好玩呀。”
我伸手撓了撓頭,笑著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看出來了。”
表姐得意的笑了笑道:“那是,我不瞭解你誰瞭解你啊。”
說話間,裡屋的門被我媽從外面推開了,她笑著朝我道:“你就躲在屋裡面,快出來給你師傅敬一杯酒磕個頭。”
這麼快?
我跟表姐倆都愣住了。
不過還是跟著我媽身後走出了裡屋,老乞丐笑嗬嗬的跟我姥爺倆小聲的說著些什麼,瞧見我出來後,點了點頭道:“九啊,雖然你這個徒弟是鐵板釘釘上的了,可該過的流程還是得走一遭的,免得以後你要是學了大本事,不認祖歸宗了,那師傅我豈不是太吃虧了?”
聽他說的這麼正兒八經,我倒是顯得侷促了,端著姥爺遞過來的酒扭捏了好一會兒,才跪在老乞丐面前,給他敬上了酒,磕頭喊了師傅。
老頭挺高興的,接過酒一口就乾了。
隨後親自扶我起來,笑的都合不攏嘴。
我卻朝一旁偷笑的表姐翻了翻白眼,後者伸手過來偷偷的擰了我一下,疼的我嘴直歪。
後面老乞丐倒是也沒著急走,就像他自個兒說的那樣,他這一陣子本來就是吃百家飯的,晃到哪兒就在哪兒,也不急於這麼一會兒。
於是在我姥爺的應襯下,他才跟我們說了一些關於他的事兒,還别說,我堂叔之前還真說對了,確實挺有來頭的!
我這個師傅啊,茅山道第六十七代執印掌教,本名叫啥他自己都忘了,他師傅也就是前一任執印掌教是在他三十二歲的時候將印傳給他的,並且賜了道號,雲棠。而他現在也算是現在茅山一派唯一的正統傳人了,不過就像他說的那樣,茅山派早幾百年就沒了,現在一般說道的,幾乎都是冒充的,真正的茅山道,早就不做道士了,就好比他自己,做了乞丐,當然,他不承認他這是乞丐,他說他是遊曆人間,就連討飯那也是化緣。他說他自從接任掌教後的這幾十年幾乎走遍了整箇中國的大江南北,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情就見過,或許是這樣的生活他已經習慣了,所以他這個不是乞丐的乞丐,反而更像是乞丐了。
我姥爺酒勁上來了,當時就把自己以前殺日本鬼子殺美國鬼子的光榮事蹟給抖了出來,還說什麼英雄不問出處的,總之他也覺得我認這個師傅是我修的福,可臨了我也沒看出來這老頭有啥好的?還有就是我堂叔給我爸媽到底灌了什麼迷魂湯藥了?就這麼給我交代給了一個吃百家飯的糟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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