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回來了!”
溫婉笑聲道:“許久不見,潘將軍這是不認識我們了?”
“臣不敢!”
潘雲霄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跪地道:“臣參見皇上、皇後孃娘,吾皇萬歲萬萬歲!
皇後孃娘千歲千千歲!”
潘雲霄的親隨們都是認識謝淵渟和溫婉的,見狀,齊齊跟著見禮,
一時間,全院都是三呼萬歲的聲音。
謝淵渟抬手道:“都平生吧,潘將軍請起!”
潘雲霄依言站起身,激動道:“陛下、皇後孃娘,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你們這一走就是一年,臣等都很擔心你們啊!”
畢竟是從微末之時一起打拚過來的人,雖是君臣,到底比其他人多了些朋友之誼,
潘雲霄對二人的擔心,是實實在在的。
“事出意外,誰都不想的,這不,才找到回家的路,就馬不停蹄的趕回來了。”
溫婉說著,倒了幾顆丹藥在手心裡,餵給玄翼,拍拍它的腦袋,道:“去吧!”
玄翼吃下丹藥就要飛走,溫婉忙道:“不許再撲棱翅膀了!”
正要撲棱的玄翼默默張開翅膀,徑直飛走了,沒帶起一點塵埃,
直到飛上半空,才扇了兩下翅膀,盤旋了兩圈兒,飛走了,沒對院中的人造成一點影響。
溫婉嗔怪了一句,“毛病!”
“皇後孃孃的新坐騎可真威風!”
潘雲霄難掩羨慕的感慨了一句,身側的隨從們都跟著猛點頭,
一下子承載了八個人,還飛的那麼快,可不威風嗎?
溫婉笑了笑,沒搭這茬,正要說什麼,又有人急匆匆跑進來,大聲喊道:“將軍,城外的災民擁堵在路上,攔截過路的車馬,華姝的賑災物資進不了城,錦玉姑娘請求將軍派人接應一下!”
說話的人從門口喊到院裡,話說完,才看到院中多了一群陌生人,頓時愣在了那裡,
已經將來人所言全部收入耳中的謝淵渟和溫婉則變了臉色,
“賑災物資,又發生什麼災禍了?”
潘雲霄歎了口氣,拱手道:“請陛下和皇後孃娘容臣處理一下手頭的緊急事件,再慢慢向二位稟報。”
謝淵渟頷首,算是允了潘雲霄的請求。
潘雲霄抱拳謝恩後,立即道:“立即請楚將軍帶人去接應錦玉姑娘,所有賑災物資,尤其是藥材,務必要絲毫不落的給我運進庫房,
遼東的災情還沒有惡劣到讓災民攔路搶劫的地步,
定是有人趁亂生事,把鬨事的都給我拿下,仔細盤問,
另外,與災民接觸過的人,一律不許進城,誰敢把疫病帶進城裡,老子親手砍了他!”
隨從應了聲,急匆匆跑走,
謝淵渟等人的臉色已經陰沉的不能看了,“疫病”二字猶如一個晴天霹靂,直把回鄉心切的眾人劈的暈頭轉向。
直到在潘雲霄的帶領下進了議事廳,謝淵渟才回過神來,怔然道:“疫病,究竟是怎麼回事?”
“回陛下,這件事,還要從去年楚順堯和金敏熙聯手炸寒河大堤說起。”
潘雲霄對此二人是深惡痛絕,僅是提起,已經是咬牙切齒,
“當時楚順堯和金敏熙見戰場上已經無法扭轉局勢,便炸了寒河大堤,試圖與陛下同歸於儘,也給西楚和漠北一個巨大的打擊,
可他們嚴重低估了寒河大堤的危險性,寒河決堤後,兩岸軍民根本來不及轉移,
下遊四十多萬軍民,萬頃良田、數萬家畜牛羊都被淹沒,
寒河水氾濫了整整一個月,迎來暴雪,方才稍有緩和,可隨之而來的暴雪又凍死了不少人,
你們也知道,寒河在漠北那一段要到六月才解封的,
今年解封的時間比往年還要晚一些,解封後,那些被凍在寒河裡的人和家畜牛羊的屍體被衝上岸,正是秋收時節,那些屍體也無人理會,疫病就這樣滋生了,
起初隻是一些寒河兩岸的農莊,等臣等知道後,疫病已經擴散了。”
潘雲霄面上滿是自責的向謝淵渟請罪,
謝淵渟並未責怪他,隻道:“如此算來,疫病滋生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吧?
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父皇母後知道此事嗎?”
“確定此病會傳染後,臣立即上書朝廷,太上皇已經分别封溫國公世子和忠義侯世子為欽差大臣,帶著藥材和禦醫前往災區賑災了,
如今已經查明瞭疫病源頭,隻是尚未尋到妥善的治療方案,
且因為疫病發現的晚,很多本不是疫病源頭的地方也出現了疫病,
臣擔心,如此下去,疫情恐怕會失控。”
沒想到一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眾人心情都頗為沉重,
謝淵渟則納悶道:“封了兩個欽差大臣,難不成這疫病有兩個源頭?”
“是的陛下。”
潘雲霄憂心忡忡道:“寒河決堤後一部分屍體被衝到了南海,
另一部分則沉入了河底,今年寒河開封後汛期來臨,這些屍體都被充上了岸,
所以,南越沿海的地區和遼東這一塊寒河沿岸的農莊都屬於疫病源頭,
眼下,遼東這邊是溫國公世子在負責,南越那邊,則是秋將軍和忠義侯世子,
疫病源頭,便是秋將軍查出來的。”
“孃親~”
溫婉怔怔喚了一聲,手被謝淵渟握住,她怔然道:“阿淵,你回去吧,這種時候,你這個皇帝需要在朝中主持大局。”
謝淵渟輕而易舉的讀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悶悶道:“你想留在這裡?”
“我是天玄的皇後,更是一個醫者,我留在這裡,比身在宮中更能發揮作用。”
她說的溫柔而堅定,“我們不在也就罷了,既然回來了,總要把這幅屬於帝後的擔子挑起來不是?
父皇和母後替我們辛苦了那麼久,也該讓他們歇歇了。”
如果謝淵渟不是天玄皇帝的話,溫婉或許也會出面幫著解決疫病,
但絕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與謝淵渟分開,
隻可惜,謝淵渟是天玄的皇帝,做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受萬民朝拜,總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好,我聽你的。”
謝淵渟溫柔的撫了撫她的眉眼,“我和孩子們在京都等著你回來。”
“好。”溫婉點點頭,眉眼溫順極了。
大局之下,沒有太多的時間讓兩個人去溫存,
謝淵渟與溫婉商定了各自的去留後,謝淵渟理智道:“寒河決堤,淹的不隻是天玄,
師父、孟相,您二位也當儘快回西楚,
若是西楚有疫情的話,儘快控製,這不是一國一城之事,還需各國合作無間才是。”
“我明白。”
孟無岸點頭,“我們明早就回西楚,正好,回京的路上還能考察一下是否有疫病,
至於漠北那邊,你來知會一聲,比較妥當吧?”
孟無岸畢竟是西楚丞相,私底下與漠北女皇聯絡,總是犯忌諱的。
謝淵渟點頭應聲,想了想,道:“關於楚琳琅和安靖城的事情,二位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西楚皇那邊,也不必再多說了。”
西楚皇一直以為長姐為自己而死,如果讓他知道,他心心念唸的溫柔善良的長姐變成了那副模樣,隻怕是要失望極了。
孟無岸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算是答應了,隻可惜了西楚皇的一片真心,楚琳琅,當真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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