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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封信沐雲清一度喘不上氣來,這也是為什麼她急於想要靜一靜的原因。
她從不懷疑自己醫術上的能力。
但是把整個大陸的興盛與榮衰都壓在她的肩膀上,這個責任太大了!
她可以嗎?
生平第一次沐雲清懷疑了自己。
而讓她更不舒服的是那封信的最後的話,好像無論她行與不行,都是被人事先設計好的,她好像是一個工具人。
行的話就是個主動的工具人。
反之,就是個被動的工具人!
沒有其他選擇!!
除非,她不信這什麼勞什子的邪,什麼都不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隻是罔顧無辜之人的生死,無論在什麼情況下她都做不到。
大概那些人選擇她做目標的時候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了吧。
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此,沒有一天是為自己而活著。
努力辛苦了三年多,以為自己自由了,以後都是自己的人生了。
卻沒想到轉而又被扣上了更重的枷鎖,她真的累了倦了……
此時的她身心俱疲,除了想睡一覺外,旁的什麼都不想做!
但怕外面的人太過擔心,還是強自掙紮著起身把門給打開了,吩咐了白羽一聲,她想多睡一陣子,自己醒來之前不要人打擾她。
之後便安心地躺下了。
以為睡著了就可以暫時逃避一些。
不想即便是睡夢中她也沒能安生。
夢中她看到自己把自己的心頭血滴到了令牌上,然後令牌散發出一陣光芒,上面竟是跟放電影一般出現了很多美好的畫面。
這些畫面無一例外都是平和溫馨的場景。
很是能觸動人心,也是沐雲清原本想象中的世界最終大同的畫面……
但是這種溫馨的畫面沒過多久就是陰暗灰塵戰-爭橫起,國破家散,處處都是絕望的眼神……
轉而又是美好平和的一面,一會又變了,就這般周而複始,她極度地想要在這這兩種場景的糾葛中脫離,然後卻始終沒能成功。
最終她體力不支放棄了掙紮,徹底底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她被一陣激烈的爭吵聲給驚醒。
仔細一聽好像是李秀雲和秦殤。
他們為什麼吵?
沐雲清想起來去看看,身體居然飄飄呼呼地起來了,毫無障礙地越過門窗飄到了花廳裡。
此時花廳裡的氣氛很是凝重壓抑。
不過似乎花廳裡的人都看不到她。
索性她就找了一個角落坐了下來……
李秀雲擰著眉毛,沉聲道:“這件事情暫時不能讓雲清丫頭知道!”
秦殤豁地一下站了起來,一臉怒容地看著李秀雲:“為什麼不能讓雲清知道?郡主您比誰都知道雲清這段日子為殿下擔心成了什麼樣子?
為了他連藥王穀都不準備要了,殿下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您不但不心疼雲清,還想瞞著她,這對她公平嗎?”
“正是因為心疼她,才不能告訴她!秦殤,我不是袒護懷瑾,懷瑾對丫頭的感情如何旁人不敢說,你還不知道嗎?
他的眼裡又何曾有過其他女人?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我們一直沒有懷瑾的訊息,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我想著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意想不到的事情。
在我們知道真相之前,決不能隨意地給他下定論。
這對懷瑾也不公平不是嗎?
若是丫頭身子好好的,我也不會攔著,相信以她的睿智和能力能夠很好的解決兩個人之間的問題。
但是她現在的狀態你我也都看到了,能說嗎?
說了之後萬一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我們上哪兒後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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