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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吟道:
“嶺南地區傳統觀念寧平祖墳不拆祠堂,尤其對有幾百年傳承的世家望族,拆祠堂等於欺師滅祖、銼骨揚灰,那可是要記在家譜裡的血海深仇!檯面上的話,前任蕭市長還在**之中,組織上結論沒出來現在正府就拆他家祠堂,會不會給老百姓落井下石的印象?”
剛才白鈺已經想到這個碴兒,頭皮發麻,意識到面臨極其困難的局面。
雲歌吟續道:“蕭家新祠堂還涉及到一樁被擱置的曆史陳案,如果拆遷肯定要被翻出來做文章,屆時又是滿城風雨,市委市正府都將被鬨得不得安寧。”
“什麼陳年舊案?”
白鈺預感到大事不妙,以蕭家在省城的能量和勢力尚且“被擱置”,僅僅三個字就說明有多麻煩。
“請白市長聽我細細道來,事情比較複雜我可能講得囉嗦,要是肚子餓的話給您烤隻燒餅?”
雲歌吟很少笑,總是蹙眉凝目、病怏怏的模樣,卻别有一番動人的情致。
白鈺道:“别耽誤時間,你直接說。”
“關於蕭家新祠堂在吾屏城中村那塊地……”
那塊地原來的住戶叫柏維加,屬於省城傳統世家柏家的外圍子弟,上世紀五十年代末迫於生計流落到外地營生,從此下落不明。蕭家籌建新祠堂期間出於風水、隱蔽性等綜合考慮看中柏家的院子,便與柏維加兒子柏侗簽訂協議,以兩根金條代價買了下來。
柏維加離家的時候柏侗才上高中,對家裡情況不是很清楚,簽協議時什麼書面材料都拿不出,當時對這方面也不講究,雙方到辦證機構按個手印就完事,然後也給蕭家發了正式的房產證。
事情結束了嗎?沒有,麻煩才剛剛開始。
柏侗拿了兩根金條偷渡去了香港,之後再也沒出現過。問題是,幾年後柏維加出現了!
他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築,整個人都懵了:我家的院子,怎麼變成人家的祠堂?
有家族撐腰就這個好處,柏維加立馬向柏氏家族族長求助,柏家動作迅速找到了蕭家。
蕭家說從柏侗手裡買的院子,有協議,有房產證,給了他兩根金條不算虧待。
柏維加輕蔑地撇撇嘴,說你這房產證有屁用!說罷從包裡取出建國後區正府頒發的“土地房產所有證”,拍了拍質問道你們騙我兒子簽協議時有沒有這個?
蕭家傻了眼。
最要命的是,作為關鍵證人的柏侗又找不著了,如果他能出面,或撤回協議,或勸父親不再深究事情也就過去了。
柏侗了無音信,柏維加及柏家愈發覺得這筆交易有貓膩,以老房產證在手為由緊緊咬住不放。蕭家也很委屈,那時期兩根金條夠可以了,換個城中村破落院子老實說給多了,主要還是可憐人家孩子,再說我也有房產證在手,憑什麼退給你柏家?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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