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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莊驥東、白鈺都有活動安排,萬般無奈的狄安所又分别跑到兩個會議室外苦等,好不容易覷到機會鸚鵡學舌般轉達儲拓的意見——
到這個層面辦事須相當嚴謹,必須一字不漏複述儲拓原話,哪怕“斟酌斟酌”隱含允許莊、白二人提名一兩個名額的意思,也不可以輕易說出來,以免曲解、篡改、搬弄是非之罪。
聽說儲拓主動讓步暫擱討論甸寶***議題,莊驥東頗有些意外,沉思良久道:
“從規章製度和保密原則上講,殷勇泄密給談判帶來極大負面影響,作為秘書長也在正府辦樹了非常負面的榜樣。從輕處理,以後再有類似情況怎麼辦?180億並不是結局,後面壓著沉甸甸的670億,你泄個密,他泄個密,我們别乾工作了!儲書計要儘管給說法,我讚成;但殷勇不適合繼續在正府辦工作,誰同情誰主動認領!”
碰了一鼻子灰再去找白鈺,回答得更直率:
“建議將殷勇調離原崗位,至於組織處理是組織部門的事,我不乾預。”
狄安所耷拉著臉回去一五一十彙報,陶劍波根本不作評價隨即反饋給已經上了床了儲拓。
晚上十點多鐘了,也就莊、白兩人年紀輕乾勁十足,再長十歲哪個吃得消這樣的工作強度?
沉默半晌,儲拓淡淡地說:“知道了。”
說完掛斷電話,陶劍波張著嘴握著電話愣了足有半分鐘,以他幾十年察言觀色的經驗都猜不透儲拓內心真實想法。
“下班吧,”陶劍波起身拍拍狄安所的肩道,“天外黑風吹海立,千杖敲鏗羯鼓催。氣候無常,回家多加點衣服吧。”
狄安所無言點點頭,悟出陶劍波無限感慨背後的暗喻。
甸西一乾常委當中,陶劍波任職時間最久已經做了七年組·織·部·長,有人說到底省裡沒靠山,最後半步始終升不上去;也有人說老陶厲害,與其調到外市或省裡弄個有名無實的正廳,還不如呆在甸西當實權派。
所以同一個現象,要看怎麼解讀。
兩任***書計和三任市長(莊驥東是第四任)眼裡,陶劍波屬於人畜無害的老黃牛式乾部,勤勤懇懇,兢兢業業,恪守規矩決不越池半步。
陶劍波擔任***組·織·部·長後,果斷賣掉市中心的私宅全家搬入市府宿舍大院,並非為了占公家便宜,而是阻斷各方上門拜訪、送禮等亂七八糟的事。他家養了條狗,除了自家人任何人靠近就狂吠不止,有這條忠實的看門狗一年到頭基本沒人前去打擾。
無私心,無野心,因此陶劍波是很獨特的角色定位:甸西人,但不是季永根那派的本土係;不依附或與任何勢力親密來往,但所有市領導都信任他。
然而,安如泰山當了七年組·織·部·長有個重要前提,即強勢***書計的存在。象這回儲拓兩次傳話都不起作用,陶劍波沒遇到過,也不知如何應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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