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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磊道:“當時固重一校的困難局面不再贅言,反正不逼到懸崖集團也不可能授權讓我請外援;承諾的那些條件也得到集團主要領導口頭同意——後來有人埋怨我為什麼不拿到高管聯席會議過一下形成書面批覆,唉,芝麻點大小的事哪裡排得上去啊……”
“理解理解,作為集團高管您其實有拍板權。”方晟道。
“我錯就錯在沒及時處理,等接到調令起所有事項一律凍結,反倒成為後任的包袱,”鬱磊含蓄地以“後任”替代張犖健的名字,“人家也有難處,口說無憑呐,你說三十萬就三十萬?要是說三百萬還認不認?鬨到最後我無顏面對兩位老同學!不過人家是負責任的,編製、待遇、房子一樣沒解決,照樣把固重一校抓了上去,這就是師道!”
“那當時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類似協議或者……”
“正因為拿不出白紙黑字才鬨得不愉快,但我那些承諾是公開的,當著原山師範大學附屬中學領導的面說過,他們可以作證!不給予優厚待遇,人家學校也不肯放人呐。”
“有人證也好辦,”方晟不假思索道,“回頭我安排人完善一下相關手續,利用學校改製的機會把兩位曆史問題解決掉。”
“讓方書計費心了,渚泉就需要您這樣的實乾家!”鬱磊難得眉頭舒展開來,“實乾不是埋頭悶乾,腦子裡想啥誰也不知道,弄得高深莫測的模樣還挺象剛正不阿的清官。”
方晟聽出他在暗諷張犖健,順勢把話題拉回來,問道:“固建危機重重,方案遭到抵製,請問鬱申長根本原因在什麼地方?”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鬱磊歎道,“固建重工規模太大了,涉及工業門類太多了,每天資金吞吐量簡直驚人……坦率講我覺得當常務副申長比在集團做高管輕鬆。”
真是老實人說的大白話。
霎時方晟對這位樸實、直率的省領導好感度直線上升,笑道:“也不輕鬆,主要一個務實一個務虛,肩上壓力性質不同。”
“我的後任也就是您的搭檔,接手了我的全面主管事務包括正在籌建中的渚固重型機械,在他任期裡成功上市且股價飆升,成為亮眼的政績因此順利提拔為渚泉市長再次接過我的位子。三年時間,對渚泉市長恰到好處,可對集團高管來說時間有點短,有些事兒都來不及處置,就象我對兩位老同學的承諾,卡在中間不上不下很難受。”
“哦——”
方晟若有所思還想問個究竟,鬱磊卻轉而問起清理編製問題,退二線、問責騰出的那些位子如何處置,上萬名懸空的教師編製如何落實等等,方晟表示目前還沒摸清固建區底細因此隻做減法不做加法,等集團改製啟動起來也會側面緩解編製壓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第1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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