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他在市委宣傳部長米偉邦、辦公廳秘書長程勇以及副市長韓端等人陪同下,驅車前往若州市醫科大學附屬第一醫院,看望慰問傷者及其家屬。
醫院黨委書記和院長親自在門口迎接。
通往病房路上,院長開始介紹收治病人的情況。
重症病人體征平穩,輕症病人通過治療,已有兩人出院。
厲元朗頻頻點頭,到了住院部,在院黨委書記指引下,走進一間病房。
病床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說子,右腿和右胳膊骨折,打著石膏,由其父親照顧。
厲元朗和小夥子的左手拉了拉,又握住他父親的手,安慰說:“老哥,我代表市委、市政府看望你們來了。”
年約五旬的男子連聲感謝。
面對傷者及其家屬,還有電視台的攝像機以及記者,厲元朗情真意切道:“老哥,你要保重身體。要相信市委、市政府會妥善處理善後事宜。”
“出現這種事故,我的心情和大家一樣,非常悲傷沉重。受傷群眾是你們的親人,也是我們的親人。”
“市委、市政府永遠站在群眾一邊,積極幫助你們解決實際困難。並把事故原因調查清楚,嚴懲違法分子,追究其法律責任。”
同時,現場要求跟隨慰問的市區兩級黨政官員,要把善後工作做實做細,把死傷者家屬當成親人對待,要安撫好、照顧好他們。
緊接著,厲元朗接二連三又慰問了幾名傷者和家屬,送上貼心問候。
可在遇到一名女傷者的時候,她的媽媽激動說:“厲書記,您要真心為我們做主,就把姓舒的全家都抓起來,好給我們老百姓徹底出這口惡氣!”
厲元朗詫異之時,若安區長文若白急忙插言,“厲書記,這邊還有一位傷者,他受傷情況是……”
厲元朗根本沒理他,腦中在想,舒冠卿是房屋主人,警方已將其控製。
但這個女人卻要求將房主一家全部抓獲,其中定有隱情。
考慮到諸多因素,厲元朗再次表態,市委市政府和群眾站在一起的決心,轉而走向下一名傷者那裡去了。
慰問完畢,厲元朗在醫院會議室裡,聽取專家治療組彙報情況,並做了指示。
會議結束,厲元朗和身旁的程勇說:“把剛才那位女同誌叫來,我有話問她。”
程勇會意,起身去外面佈置。
沒一會兒,告狀的女人進來,其他人知趣的全都撤出,以便給厲元朗提供私人空間。
厲元朗親自給女人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和顏悅色說:“舒冠卿作為房主,出了這麼大的傷亡事故,他罪不可恕。隻是我很奇怪,你為什麼要將他全家都抓起來。難道說,這裡還有别的事情?”
女人不自然的說:“厲書記,我剛才在氣頭上,說錯了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相信你和市裡,會給我們一個公平滿意的處理結果。”
口風變了?
明顯感覺到,女人前後態度截然不同。
厲元朗沒有追問,可他的心情卻變得沉重起來。
忙完這一切,已是夜裡將近十點鐘了。
程勇給厲元朗準備了住處,那裡是若州市領導住宅區。
通過視頻看過,是一棟二層别墅,風景秀麗,位於市區中心位置。
前面是人工湖,後面是南山公園。
風水學上,前面有水,寓意聚財,因為水是財運的象征。
後面有山,寓意有靠山,事業上會有貴人相助。
而且,山還是辟邪擋煞的屏障,可以庇佑家中平安吉祥。
可以說,當初興建這處住宅區的時候,肯定受到高人指點。
厲元朗做為有信仰的領導乾部,自然不是客觀的唯心主義者。
他不信這個,哪怕風水學不是迷信,隻是曆史悠久的一門玄術。
在他的字典裡,住處就是休養生息之地,沒有那麼多講究。
所以,程勇給他安排的這套别墅,厲元朗並不感興趣。
他考慮的是,自己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房子裡,空空蕩蕩,還得有專人打掃、收拾,浪費資源。
但是,他又不能拒絕。
很簡單,别的市領導都住這地方,唯獨他一來就不住,讓别人怎麼想?怎麼住?
顯得格格不入不說,也不利於團結和開展工作,很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因此,厲元朗並未說不住,隻是他還是希望住在市招待所的專用房間。
那裡偶爾住一次也就行了。
市招待所是老百姓的統稱,全稱若州迎賓館,不對外營業,專做政務接待。
院內綠化好,甬道兩邊栽種桃花心木。
夜風吹過,樹枝搖曳,發出沙沙聲響。
厲元朗下車之後,跟隨而來的程勇,將招待所所長、迎賓館總經理萬榮芳介紹給厲元朗認識。
萬榮芳三十六歲,一米七幾的身高,長相很有韻味,渾身上下透著端莊氣質。
和厲元朗握手中規中矩,並未閃現出獻媚的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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