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明尚白也對厲元朗刮目相看。
白晴是他朋友,很難不聯絡到男女關係上面。
非常簡單,普通朋友,會大老遠跑來看望他嗎?
難纏,真是難纏。
季華堂隨後急匆匆進來,咋呼說:“明書記,我查到白晴的身份了。”
明尚白一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我已經知道白晴是誰了。”
季華堂坐下來,緊張說:“厲元朗沒醒,案子又沒什麼進展。明書記,白晴此番前來若是興師問罪,市委和您可是很被動。”
“還用你說。”明尚白使勁瞪了一眼季華堂,“反正要是殺頭的話,我是第一個伸出脖子的那個人,你們就都看我笑話好了。”
“明書記,您不要這麼說,我這不也是正在想對策嗎。”
明尚白喘勻了氣,徐徐說道:“剛才王誌山告訴我,市醫院的侯院長又有了新發現,厲元朗的脖頸處有一個針眼,根據醫療專家判斷,正是這個針眼導致厲元朗至今昏迷不醒。也就是說,他在受傷之際,有人趁機做了手腳,想要置他於死地。”
“這麼複雜?”季華堂吃驚程度同樣不小。
“這個厲元朗,才來沒幾天,就把拜州弄個底朝天,真是讓人不省心。”
“明書記,您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
季華堂眼看著明尚白髮了火氣,卻不急不惱,走過來趴在明尚白耳邊嘀咕幾句。
明尚白眼睛一立,吃驚問:“你聽誰說的?”
“明書記,誰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用不用這麼做。”
明尚白微閉雙目,略有所思的歎聲說:“看來,也隻有這一步棋可走了。”
看著時間差不多,明尚白和王誌山在市委大樓門口彙合,靜候省裡車隊到來。
這時候,張克的手機響了,雙手呈給明尚白,“韋副秘書長的電話。”
明尚白接過來剛說了一句:“秘書長,你好。”
話筒那頭的韋龍玉急切道:“明書記,我們直接去醫院了。”
“什麼!”明尚白非常驚訝,“怎麼回事?”
“是晴小姐的意思。”
明尚白收起手機,衝著王誌山不悅一喊:“走,去市醫院。”
原本計劃好的,車隊一進拜州市區,就前往市委大院和市領導會面。
白晴一聽就不乾了,當即要求直接把車開到市醫院,她要看一看厲元朗。
都什麼時候了,這幫人還搞迎來送往這一套,煩不煩人。
韋龍玉哪敢不聽,隻好命令司機臨時改道,並在車裡通知了明尚白。
當白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厲元朗時,眼圈一熱,心情極度酸楚起來。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對厲元朗是什麼樣的感情,直到這時,終於悟出來,牽掛一個人是什麼滋味了。
郎英軒則與醫院的專家教授會面,詢問起病情來。
等到明尚白王誌山一幫人匆匆趕來,白晴緊咬嘴唇,柳眉蹙起,一指玻璃窗裡面的厲元朗,質問道:“來的時候還活蹦亂跳的,現在成了這樣,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明尚白的臉紅一陣白一陣,五十幾歲的人了,被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訓斥,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火還不能發,隻能暗自憋氣。
忽然胸口窩一陣疼痛,明尚白忍不住用手捂著,臉色煞白,額頭上閃現出豆大汗粒,身子不由得一晃。
身旁的王誌山眼疾手快,一把攙住他的胳膊,急切問:“明書記,你怎麼了?”
“我難受……”明尚白的身體慢慢倒下
其他人見狀,趕緊圍過來,許多雙手托住明尚白的身體。
侯院長急忙湊近一看,衝著身邊的醫生們命令:“明書記心臟病犯了,快去叫人……”
大家手忙腳亂的把明尚白放在推車上,小跑著推進了急救室。
白晴眼看著這一幕,冷冷的撇下兩個字:“沒用。”
自從厲元朗住院之後,穆廣森就成了沒人管沒人問的閒散人員。
他想去醫院守著,市委辦公室已經接手,根本不讓他靠近。
這幾天,穆廣森心情糟透了,情緒也低落到極點。
有苦隻能往女朋友張紫欣這裡訴說。
“别總是這樣不開心,去我家讓我爸爸開導你。”
正好穆廣森的比亞迪開到張紫欣家樓下,架不住女友的勸說,穆廣森便走進張紫欣家中。
張允廷也剛回來,見到穆廣森,把他叫到跟前聊了起來。
話題始終圍繞著厲元朗,集中在厲元朗調查趙宇的事情上面。
張允廷分析,趙宇和厲元朗被撞一事很重大嫌疑,這點和穆廣森不謀而合。
“真是趙宇暗害厲書記?他這可是作死的行為了。”張允廷氣憤道。
“趙宇真是某後真凶,他舅舅也保不了他。”穆廣森氣得咬牙切齒。
“廣森,厲書記真就隻得罪趙宇,沒有别的嗎?”
聽張允廷這麼問,穆廣森突然想起什麼,一拍大腿:“不止這一件,還有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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